头。
“嗯……”
覆在脸颊上的微凉触感让陷入了高热地狱的青年感到了难得的舒适,他本能地蹭了蹭学者带着些许薄茧的掌心,但随后又抱着脑袋将自己蜷成了一只没有壳子的蜗牛,断断续续的哽咽:“不……教授,唔呃……别碰我、别碰我……”
作为在化学与药物专业也颇有建树的高知分子,拉帝奥有信心只要拿到一点药物样本它就能用随手可得的材料配出解药。但很明显,面前正在装蜗牛的人没办法把已经喝进去的酒吐出来,自己也不能随便离开酒店房间,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趁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用万能房卡闯空门。
“放松。”拉帝奥用了些力气将小狐狸团掰开,伸手揽住紧绷到脱力后软得不成样子的青年轻松将其横抱起来,大步走进自己的卧房将在他怀里不断喘息的小赌徒塞进了绒面的沙发里:“好好躺着,我去给你再弄一杯冰薄荷水。”
“……”
被摁进柔软沙发中的砂金闷闷地哼了一声,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他紧贴着沙发的缝隙,企图从这长条形的家具里攫取一些让他感到舒适的温度。领上缀着皮毛的外套被他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孔雀绿色的贴身衬衣也在他的辗转挣扎之间绷开了所有的贝壳纽扣,漏出其下三两点春光。他难耐地磨着双腿,在脊髓里四处冲撞的情欲让他腰眼酸麻,脐下三寸的私密之处已经硬得有些发疼,后面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也一阵阵地发胀发痒,湿漉漉地洇在贴身衣物上。
别弄脏人家的沙发……
砂金紧咬牙关忍住在喉口徘徊的甜腻喘息,胡乱地抹开被汗水沾湿的额发。酒精和药物一起在身体里作祟,将所剩不多的清醒思维侵吞殆尽。他牙关一松,被咬破的舌尖渗出些许血渍,微涩的锈味在口腔中扩散开来,顺着齿尖泌出的津液滑进咽喉。
“不——不……该死的……嗯!哈、哈啊……”
被强效催情剂诱发的情潮折磨得神志不清的青年胡乱呜咽着捂住自己的腹部,蜷缩成一只被剥去了外壳的海虾。他并没有用晚餐,空空荡荡的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
容易被情绪影响而闹腾的内脏器官一抽一抽地疼,夹杂着些许刺激感的快乐顺着神经爬进了脑袋,彻底占领了理智的高地。他紧紧地抓着身下的沙发绒布,指尖绷得发白,松松挂在身上的衬衣彻底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大片泛红的肌肤裸露出来,浅金色的发丝挂在颈侧,流畅的颈部线条与腰线在衣料中若隐若现,漂亮得像是一具已经完成的象牙雕塑。
端着一杯新做好的薄荷水的博识学会教授推开房间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香艳场面。
脑袋里回荡着嘈杂声响公司高管睁着一双水色淋漓的漂亮眼眸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像个发了高烧的病人一样急促而艰难地呼吸着。架设着壁炉的房间内空气干燥,频繁的呼吸节律与不断的出汗带走了他身体里的水分,嗓子干涩到发疼,连带着溢出喉口的喘息声都带上了令人心痒的沙哑。
好渴……唔……
想要……好想要……
或许是三重眼的地母神听到了受其赐福的孩子虔诚的乞求,冰凉的微甜水液从相接的唇舌之间涌入他的口腔,再一点点渗进咽喉,抚平被情欲之火灼烧的痛苦。他舒展开紧皱的眉,本能地追上了赠予他甜蜜水液的唇,急切地加深了这个救他于水火的亲吻。
我大概也是脑子坏了,刚才就该直接暴力地撬开这烂赌徒的牙齿把蜂蜜水灌进去。
拉帝奥在脑子里骂了自己一句,一把抓住神志不清的青年的双手手腕压过头顶单手压制住深陷情欲的人儿可怜兮兮的挣扎,毫不留情地结束了这个意料之外的亲吻。
一开始仅仅只是为了对落难的同伴进行人道主义救助的学者确实没想到在沙发上软成一滩的人还有力气乱动,身材高挑的男人随手抹掉了嘴唇上沾染的水光,用了些力气拍了拍半眯着眼睛的青年的脸颊,压低嗓音质问:“喂,别装睡,醒醒!砂金,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还认不认得我是谁?!”
“……维里塔斯,啊……你是,维里塔斯。”
砂金微眯着眼睛看向身边的男人,轻轻地哼了一声。
刚才的亲吻让他发自内心地觉得满足和舒服,如果能再多一些……哪怕再多一点……
不,不行,不可以是他……
这副落入囹圄被刻下过耻辱的烙印、现在又遍染铜臭味的身体谁都可以玩弄,千万不要是他……不可以弄脏他……
他垂下眼帘,表情和脑袋一样混乱,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的,只是哑着嗓子絮絮叨叨地向刚才自己越轨的行为道歉:“抱歉,教授……刚才的事、抱歉……别管我了。别管我……”
和早已离开的爸爸、妈妈、姐姐一样……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吧。
到了明天……到了明天就好了。
“行了,闭嘴。你这副样子还想逞什么强。”
拉帝奥喘了口气,抽出砂金腰上的皮带将仰躺在沙发上的人双手捆缚起来,免得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