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他的t力要透支了,毕竟走了一整天的路又搜了整个房子,但是他又不太想在这个熟悉感强烈的房子里定下来休息,唉,他起来去看看别的房子进不进得去吧,顺便找找有没有其他可以吃的吧……虽然找得到的可能x有够低。
纲吉揪住背包站起来,一偏头,即看到他身後距离十来步,一个看不清楚脸的人正右手高举,他手持一根约两尺半的铁管,看样子就是yu要朝他袭击过来,那个人似乎有点一时反应不过来,因为他没料想到纲吉突然会站起来要走,虽迟疑了约一秒,他便马上挥bang,而下,朝纲吉的头打去。
「噫──」纲吉急忙向後闪躲,但铁管头还是一把划到了他的额头上,刮出了道大口子,鲜血顿时涌出。
袭击者气喘吁吁要展开新的一击,纲吉马上转身逃跑,连手中的背包都来不及顾了,他趔趄着脚步往街上跑出去,视线不佳的他中途撞到了好些东西,但他不能停下来,因为他除了自己的喘气、心跳和脚步声外,在这寂静的街道上他听见了,听到了他的身後有追逐他的步声。
他慌不择路地往前跑,藉着少量的月光他跑到了一个尽头前,顿时急煞步伐,他明明是跑在公路上,但是面前却没有任何的道路了,地面是各种的分裂,原本好好的道路被分成两岸,中间成了一条极宽阔的深渊,纲吉往下一看,在十米以上深度的位置,可以看到了反s月光的水面,黑水显得波光粼粼,俨然这里成了一条大河。
跳不过去!
纲吉绝望地看着遥远的对岸,他回头,看着那个家伙追来了,一步接一步的缓慢靠近他,好确定自己就算再挣扎逃走,他也能抓住自己。
「……」纲吉抬起手一擦额上发烫的伤口,沾染了一手的血,好痛,他第一次感受到这骇人的痛楚,但是更可怕的是,接下来要是他逃不掉的话,下场一定会更可怕,会让他无法回家,无法再见到骸了。
当袭击者将伸手就能触及他之际,纲吉忽然咬牙一回身,向深渊之河下跃去。
待续
在一个梦里,纲吉只看到一片漆黑,逐渐他感受到呼x1困难,他马上想起来了自己掉进水里了,然後被那黑水吞噬,只有在挣扎中偶尔看到了天上那皎洁的月儿所散发的苍白。
「……!」现正身在黑暗中的他,同样拼命地想动起他的手脚来,但他的肢t极不服从大脑命令,即使动了起来,也跟蠕动差不多的程度,他感到了不得志的忿恨,嘴巴无法张开地闷哼着,彷佛长期病患所发出的最後呐喊。
手脚ch0u动了好一阵子,他突感到两手被人用力按下,同时感到脸颊被人轻拍着,他脑袋摇了一下避开那拍弄他脸的玩意,他用力张开他的眼皮,看到了光芒的逐渐透入,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根本没有清醒过来。
「喂,小子。」纲吉听见了声源,他半睁着眼看向旁边,看见有人坐在床旁边,他转动眼珠上看,那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他朝纲吉打着响指确认状况,「醒了吧?」
纲吉哼了一声,发现嗓子有够沙哑的,不过那男人是有确实听见回应了,便命旁边的人松开对纲吉的箝制。
其中一人拉纲吉坐起,他感到一gu头昏脑胀,手往脸上一捂才惊觉面罩没了!他挣扎着起来,像被吓惊了的动物一样四处张望寻找他维持生命的东西,他身处的这房间周遭凌乱得要命,但是物品啊摆设啊看在他眼里却是那麽的眼熟,熟悉到让他以为自己只是在骸工作的研究所里面不小心睡着了而他现在刚好醒过来。
「你清醒了没?!你在找什麽?」一直跟他讲话的男人喝止纲吉近乎会伤害到自己的胡乱碰撞,确实令纲吉定了下来。
「我的……我的面罩……」
「啊啊,你放心好了,这个地方不会有那些弄si人的玩意,至於你本身的装备,我们帮你卸下来放到一边了,」男人b了b额头上的位置,「因为打算帮你处理伤口。」
纲吉朝自己额0上,0到一片疙瘩,他想起来了,他被人袭击跳下了黑河,他现在身上还是sh的,估计被面前这帮人从河那捞上来不久。
他低头看了一下腕上的数值器,幸运地没坏,确实如男人所说,这个空间不含病毒。
「拿去换掉吧。」那人见纲吉总算平静下来,他揪起旁边一套衣服和毛巾丢给纲吉,「在这儿换。」
纲吉一愣,对这个要求感到不舒适,不过在三个人的盯视之下,他也无法拒绝、像个小nv孩一样说什麽羞於祼t被看见,所以他快手快脚扒下sh衣服,尽量擦乾身子穿上衣服,穿上後他发现这衣k颇像病号服。
「……请问这到底是哪里?」忍不下那份好奇心,纲吉问道。
「这里是一座大型研发中心内。」男人说,「其他事儿跟我过来再告诉你。」
其中一人再给了他一双胶靴换上,免得在这条有点脏乱的走廊上割伤脚,纲吉穿後立即跟上那三个人,毕竟他现在相当急切地需知道他现在身处的位置,而且他亦在意,在这个地方,幸存者好像b他想像中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