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官方的人,那麽他们就是敌人了,自然不会帮助他找纲吉。
这种猜测,没有理据能够证实,他现在该想的是用自己的方式找到纲吉……但他什麽都想不出来!什麽办法都没有!
回到毫无人息的家里的男人,坐在书桌前,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个他珍惜的头骨,嘴里顿时乾涩得苦起来。
现在他仅希望纲吉只不过仍在闹脾气才不回来,而不是遭到莫名的伤害,这是他的祈望。
仅仅如此。
那天晚上是下着滂沱大雨的,纲吉永远记得这个。
这种天上会落下水的情况第一次见识,别人或许会为这场暴雨感到困扰,但是他觉得很有趣,这彷佛面对一个童话故事世界一样,毕竟他对下雨这个概念只存在於他看过的书本里。
不论的下雨为空气带来的sh润味道,还是打落到地上所发出的杂音,都令他不禁一阵着迷,在雨阵中站了一小会,雨势没有减弱的持续,任是纲吉身穿再多的防水衣物,他亦能感受到皮肤被水点打击的疼痛,他急步的向前,寻找一个可暂时安身的地方。
但距离地下入口的周边建筑,他看不出来是什麽用途,毕竟都毁得七八、不然就建筑出入口被人刻意用什麽去堵住,纲吉进不去,最後他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堆以前大概是民居且保持得较完善的街道,找了个房子去避雨。
本着只在檐篷下待一阵子,不过各种好奇的纲吉发现房子没上锁,他犹豫了一下下,便翻出背包里的手电筒,打着光进去。
不知道骸……和那个纲吉,以前是不是住在这种房子里?
纲吉在里头漫步,居所里除了灰尘积聚b较厉害外,没有很凌乱的程度,不过一些生活用具随意地摆放着,似乎这家人很突然就出门、而且很快会回来的样子。
不过这儿好像不供电了,纲吉想开灯也没开成,最後他脱了sh衣,抱膝坐在客厅等着雨停,虽然雨声很吵,可那份黑暗使得他非常不安,一想到这里不是家,他便无法安心,他甚至有点後悔为什麽要出来。
想着想着他揪着一条毛毯不小心睡着了,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外面的yan光把他照醒。醒来的纲吉坐着发了好一阵子的呆,似乎是在迷惑自己为什麽在这种地方和他接下来该g什麽,直到他肚子饿得咕咕作响,才决定行动起来要弄点吃的。
「……」纲吉检看腕上的探测器,这个房子大概因为之前处於密闭的关系,病毒的含量低於一成,是可以抵抗的程度,纲吉看水喉仍有在供水,他马上把防毒面罩给脱下来洗了把脸,要知道他一整晚都是戴着这个玩意,里面都快闷出水气来了。
然後他来到厨房,这儿相b其他地方要来的凌乱,看来是已经有人来先搜索过物资,纲吉找了一下,冰箱似乎有放点吃的,但因为没有供电的原故,该坏的都坏了,纲吉最後只找到未开封的饼乾,食用期限过了,他打开一包吃了,虽然没坏,但是软得跟吃纸皮一样,他肚子饿便勉强把那吃下去,希望不会吃坏肚子吧。
再喝点水,他正式认真翻起自己的包,有北本特别准备的地图、手电筒、食水、回去用的通行证,他出来的太急,都没发现里面没有粮食,看来他只能快去快回了。
地图往桌上一摊研究接下来要走的路线,发现骸的家b想像的近,就在这个市,反而是泽田纲吉住在另一个市,要过去要花不少时间,尤其是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他尽只能靠自己双脚。
这个距离虽令纲吉有点犹豫,但未令他退却,而且他决定了先去泽田纲吉的家,这单纯是因为他身处的位置往那儿会b较顺畅,毕竟骸的家反而是地下城市的另一个方向,要绕过那一片废墟说不定会很花时间,而且受伤的机率也大。
纲吉不禁叹气,到底这两个人是怎麽认识的啊,明明住得又不近,该si,早知道骸的那份笔记他应该再多看点,他那天看过一次後,就惊诧得没法再看下去了,想来就觉得可惜。
不过他按印象回忆,里面多是关於骸对於泽田的悔恨和内疚,以及想念之情,实际关於泽田本人的资讯不多,连之间发生过的事都没有纪录,到底是为什麽?
纲吉他摇摇头,现在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他应该尽早出发。
将东西收好,多带了条毛毯和那包软饼乾,多带一瓶水喉接来的水,他便戴回面具出发。
昨晚下完暴雨的今天是个晴天,蓝天上挂着的大太yan对纲吉又是一种新奇到不可思议的玩意,居然真的有一种灯以外能够照明的东西,而且!好热喔!会发热!
纲吉盯着太yan数秒就马上把头转开,因为yan光刺得他眼睛隐隐作痛,还一阵阵发黑。
他向前漫步,边等眼睛缓过来边看着周围的景se,这附近的房子遭受的破坏b较少,不过路上停了很多废弃的车辆,它们经过好些年的日晒雨淋,生锈的生锈,长草的长草,早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纲吉想像不出来这些车子在路上跑起来会有多压迫人,忽然一个黑影在草堆里窜出,纲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