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玉允唇角微弯:“所以,阿鱼对我呢?”“我对你怎么样?”羡鱼抓着被褥,眉眼上挑地睨他,十足娇媚。“你对我,有无情意?”他喉结上下一动,最后四个字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羡鱼瞧着他乌沉沉的一双眼,里面倒映的是她苍白的脸颊。她转眼看向别处,那眼中勾着笑,嘴上却说出一番残忍的话:“我有没有,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情意这种东西,对于一个合欢宗弟子来说有如真心,是天底下最没用的东西之一。此话一出,周遭气氛骤然沉默。羡鱼忍不住用余光看他,他似乎是知道是这个结果,也不恼,只是点点头,喃喃地说我知道了。羡鱼皱眉,她不喜欢看他这副模样,她喜欢看他笑。想罢,她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他的唇角,微微往上提拉。果然,他眼睫轻颤着抬起,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再开口。此人天不怕地不怕,与那些长老抗衡之时气势更是凌人,从不肯退让半分,到了她这,却是连话都不敢说了。羡鱼很喜欢看他笑,更喜欢看他因为某些意外之喜失了含蓄的模样。她兀自回忆起旧时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心底忽然软了几分。她用指腹轻轻抚着他的嘴唇,慢条斯理地摩挲:“我这里正好有个机会,你要不要?”玉允屏息,骨节分明的手从宽大的袍袖里伸出,缓缓抚上她的手腕。那轻暖宽大的掌心贴在她的手腕上,微痒,分寸拿捏得也恰到好处,不会显得太冒犯,果真样样都是世家长子的风范。玉允什么话都不说,眼神却忽然变得急切,似乎急切地想要她给他一个名分。在这样的氛围下,羡鱼忽然就有些恃宠而骄了:“要想当我的道侣,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首先你不能这样对我藏着掖着啦,既然喜欢我,那就每日都要说喜欢我,还要说为何喜欢,最喜欢哪里,这些都要让我知道,若有一日重复,咱们就好聚好散。”青年点头,欣然应允。见他如此,羡鱼挑挑眉,继续故意地说:“其次,我可是很花心的哦,你是家中长子,想必很能容人吧?”“是。”他虽是这样说,握着她的手却不动声色地攥紧,眼神也在不知不觉间多出叁分寒意。羡鱼不知道,她此时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给日后的自己挖坑。在后来的日子里,玉允确实每一样都做到了,甚至还故意在她想要抵达情欲巅峰时故意贴在她鬓边说最爱她,又睚眦必报地让她也开口,她不开口,他便磨着她,将她磨得浑身软成一滩水,哭喃着叫他夫君才肯作罢。“阿鱼喜欢我碰这处么?再唤一声夫君如何?”“都是云雨时说的浪荡话,阿鱼这样浪荡,想必没有什么是唤不出来的。”“为何抖成这样,是很喜欢这个力度么?要不要我再重些?”在众人面前惯常稳重自持、清隽淡雅的郎君,只任她予取予求,这令人如何不沦陷?羡鱼口硬心软,慢慢陷在他编织出来的温柔陷阱里。她在最后一次执行首座下达的指令时,玉允恰好陪在她身侧。
他云淡风轻地瞧着她与那些小郎君眉目调情,最后还将她多看了几眼的几个男子请回玉府,眉眼弯弯地轻拂袍袖,笑说要给他们好好立个规矩,神色间尽是大气稳重的正室风范。羡鱼看罢,又别扭地说:“你定是不够爱我,才能容下他们。”玉允言笑晏晏,并不反驳,到了夜间将所有人遣散,让羡鱼扒着床榻的架子,说要身体力行地证明。羡鱼不屑地笑笑,原本以为只是从后面来罢了,可谁知他竟直接仰躺在她的臀下,抓着她的腿肉吃了一夜的穴,直到她去得腹部抽搐不止酸软无比才堪堪停下。“原来阿鱼喜欢让人这样吃自己的穴吗?”月色泠泠,床榻之上正有两道身影交迭。“不……呃唔……”“乖,坐得再重一些也没关系,坐下来更舒服。何苦要撑在那木架子上,手不酸么?”说罢,青年便叹息着,继续吮吻她汁水充沛的y阜。羡鱼被他吃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四肢百骸里流淌的前所未有的快感令她本能地晃动起腰肢,在他脸上肆意地磨,颤着pi股,泄了他一脸的y液。事后,他会抱着她去洗澡,将她身上的滑腻洗净,细心地替她穿衣,羡鱼累得只能蜷在他怀里,浓睫微颤,不知今夕何夕。与他相伴的日子长了,羡鱼发现他有时也会偷偷想念家人。人间的中秋总是要吃月饼,可是他每年都兴致高涨地在家院中摆好月饼,在那院中坐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都望不见有谁推开那扇家门,道一句我回来了。“玉允,你是不是想阿清了?”玉允摇摇头,轻道:“他们不回来也罢,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阿鱼可是困了?困了便先去睡罢,我这里还有些仙盟的琐事未处理完。”羡鱼知道,玉允这是有心将她支开,他会在支开她后,悄悄躲进书房看小妹曾经做过的木工,还有她画过的画,还有某些远在天边的族中兄妹写给他的信。她知道,宣清进入神域已经有数百年了,马上快一千年了,或许她已经在神域里殒身,抑或是有了新的追求,已经去往别的什么地方,不会再回来。可是她很清楚地记得,当年宣清叛离仙盟时,玉允曾经叮嘱过的一句话。早还家。待到从书房出来之后,他会云淡风轻地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坐在榻边抚她的发,哄她入睡。玉允并不擅长向人展示自己的苦痛,只余下袖边濡湿的水渍暗示出他曾反复煎熬过的心迹。玉允想要一个家,却在明知或许这辈子都不会与她成为一家人的情况下,仍旧一心一意地待她好,任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