徭役里的舂米很是好奇。”
章父将木杵也放上,还撒了点谷物进去,顺手砸出“咚咚咚”的声音,“其实就是这样,也没甚好好奇的。”
章父重复、机械地操作了一会杵臼用来舂米。
张婴探头瞅了几眼,手臂都挥舞出汗珠了,这米壳还没去掉五分之一。
“阿父,你且歇一歇。”
章兄向木杵伸过手,想替代章父舂米的位置。
章父一挥手:“行了,你阿父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阿兄,为何只用手呢?”
张婴扯了扯章邯,露出疑惑的神色。
“何意?”章兄迷茫。
“就是,唔……我们有手有脚,为何不能用脚?”
众人闻言一愣。
忽然有军卒憋不住噗嗤一声,然后笑出声:“小,小里正,这,这手可以抓住木杵
,哈,但,但脚指太短,抓,住不住啊。”
“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笑出声。
唯独樊家小子没笑。
他神色稍带激动地看着张婴,道:“婴公子,莫非……是又有改进的法子?”
络腮胡闻言愕然。
自家刚认下的阿弟怎么这么轻信他人。
尤其当他看见阿弟蹲到稚子面前,一副兴冲冲要跟着干的模样,顿时忍不住出声。
“阿弟,他还不到三岁。”
“姊丈!你是不知晓婴公子的聪慧!”
樊家小子傲然站立,忽然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大声地开口道,“姊丈,你们近期每日食用的豆腐,便是婴公子弄出来的!”
众多士卒一愣,面面相觑,他们还真不知道。
“此言当真?”
络腮胡满脸疑惑地看向樊家小子,“你前日不还在屋里说,若没有你,只怕这豆腐还得晚几年才能出……”
“姊夫!姊夫啊!”
樊家小子连忙冲过去捂住姊丈的嘴,然后小心翼翼又卖乖地看向张婴。
张婴秒懂:哪个青少年没干过这种吹牛皮的事呢!
“樊阿兄很棒!说得对!”
张婴连连点头,小手还比了一个大拇指出来,“若非阿兄,这豆腐……唔,豆腐起码还要上百年才能出来!”
“婴公子!”
樊家小子就差感动落泪,他没想到张婴会这么给面,说实话,他之前只是祈求婴公子不要生气发怒。
屋内众人看向张婴的眼神更加温和。
“你看,这木鸟也是一动一动,用腿的。”
他又扯了扯章兄,指了指还在“哚哆哆”的石臼,“阿兄,这动作不一样吗?为何我们不能也用脚呢?”
“唉,我来与你说……”
络腮胡不屑的眼神还停留在眼底,整个人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