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前与棋子交流,他便会将我们一网打尽……
那么即便项郎君将那棋子揍废,也不会有人出来制止。
所以若是一盏茶,不,小半个时辰,都没人来制止项郎君。
就多半是针对我们设下的局。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张良还说了一些分析,他本心是倾向这是一场专门设计的局。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有好几名游侠冲了过去将项羽抱起来,拦住他,护住那个被殴打的小胖子。
然后几个游侠和项羽大打出手,另外几个将张婴和小胖子都抱起来,飞速向着疾医所冲。
看起来对“棋子”非常重视,完全不像是在做戏。
张良:“……”
奇怪,总觉得事态不应该是这么发展。
他哪能知道被揍的小胖子是公子如桥,公子寒就是再冷血,也不可能看自己亲弟弟被外人揍死。
戴着黑面具的人陡然兴奋,开口道:“张公子,这代表我们可以去接触了?我得赶紧去,那三个人只剩下一个,我马上去了解情况,先带我的人走……”
“啊不……”
张良心中还是有些微妙的不安,“要不再看看。我觉得还是有些危险。”
“嗨,反秦就是提着脑袋做事。左考虑右考虑的,再考虑下去,日后等暴君亡了,我们还没反秦复国呢。”
黑面罩拍拍张良的肩膀,“项家小郎君都冲了,难不成我勇气都不如个十几岁少年。看个甚,不看了,我信你。”
说罢,他急不可耐地转身就走。
屋内人跟着走了一半,还有一半被张良又给劝了下来,决定再看看情况。
他们扒开窗帘缝,见黑面罩拍了拍唯一一个留在原地小子的肩膀。
双方似乎接上暗号,聊了没几句,再之后他们一起离开。
就这样,张婴喜得(100)红薯,项羽和张良成功隐藏住身份,公子寒趁机抓到一半的六国余孽,嗯,他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
……
望夷宫
“王丞相,还是不愿见公子吗?”
“是啊。”
赵高见胡亥满脸烦躁,心里也觉得很奇怪,郡县制和分封制在朝堂上暗潮涌动,在这个时候,任何一点助力都会成为打破天平的关键稻草,王丞相没理由拒绝见胡亥。
赵高思索片刻,道:“十八公子。见王丞相这事,公子不妨与如桥公子说。”
“幺弟?”
胡亥眼底闪过一抹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公子如桥若不是有个赵太后护着,就以他那横冲直撞的蠢笨性子,早在深宫中没了命,“他能顶何用?”
“……”
在赵高心中,公子如桥不管是身后背景,还是傻乎乎的性格,可比胡亥顶用得多,奈何他已经绑在胡亥这艘船上,只能多替他谋划拉拢。
“公子,你就是不信十九公子,也要信。”
胡亥见赵高用食指隐晦地指了指上面,他抿了抿唇:“行吧,那蠢小子如今也只听我的。我去与他说。”
赵高老怀甚慰。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委屈巴巴的哭声,“阿兄兄,阿兄兄!”
胡亥嘴角猛抽,真没想到出宫一趟回来的幺弟,说话是越发腻歪恶心。
他强忍不适,抬头,看到鼻青脸肿的公子如桥后,心里一愣。
胡亥心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拉着如桥的手:“这是何人揍的?”
“不,不知!嗷……”
公子如桥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岂可抵挡霸王一拳,哪怕是年幼的霸王,也是一拳把他弄晕,“反正,反正和张婴那竖子脱不了干系!”
胡亥脸色一沉,想起赵
高“祸水东引、借力打力”的叮嘱,他还是收敛起表情,故作担忧道:“你也莫要因为我,少与臣之子起冲突。”
“但都是他害得十八兄你闭门思过。”
公子如桥很不高兴地直起身,不慎碰到伤口,又哎呦哎呦地半躺下,“阿兄兄放心,这回是意外,下次我一定帮你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胡亥听了心里却有些不舒服,这不越发显得他没有能力。
他不说话,公子如桥念叨了几句,疑惑回头:“阿兄兄?”
“……”
胡亥余光瞥见拼命做眼神的赵高,平复心情。
他先鼓励了如桥一会,夸他玩战车是神勇,日后肯定大有作为,然后问,太后可知王丞相喜欢什么,他想提礼拜见王丞相。
如桥本来有些尴尬地说以后再不玩战车,听到胡亥打听王丞相的喜好,他立刻抬头说,上周还看见王丞相过来拜见过太后,送了东西过来,但太后没见他,也没有收礼。
“哼。他居然敢不搭理阿兄兄。”
在如桥听到胡亥几次找王绾失败后,很是愤慨地握拳,“下次等他来,我直接将他带的礼都扔,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