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狠狠一巴掌,“别玩心眼,照我说的写,不然就学你的习惯,先治疗一遍再说。”
“我写我写!”看到一边的高壮男人跃跃欲试,雷教授立刻认怂,讨好地看向夏知敏,“你看我这手…”
夏知敏松开他一只手,拿来张白纸和笔,让他在上面跟着自己念的写。
“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政府,我对不起大家对我的深厚希望。
我成立这座学校其实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治疗,而是为了圈钱,而这些学生的死活我根本不在意。
我最不应该的就是欺骗家长,告诉他们沉迷虚拟世界是一种恐怖的病症,这其实是我胡说的,这是世界最正常的发展轨迹,我却利用它来伤害这些普通人。
前几天,我将一个学员推向了穷途末路,导致了一个家庭的毁灭,今天,我还把一个无辜的孩子害死了,我知道,在未来,如果我再继续这样做下去,大概迟早也会遭报应,但是我从来没後後悔过。
只是此时坐拥金山银山,我却突然觉得,人生有点无聊,看着他们一个个变得乖巧的样子,我突然有点好奇…”
写到这里,雷教授的手开始发颤,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正在写的东西意味着什麽。
他不安,胆怯,甚至试图想要将这张纸撕碎,但是夏知敏的下一句话阻止了他,“没关系,你撕,撕多少次就写多少次,我们会电到你愿意写出一张像样的纸为止,或者直接一把火把你活烧了。”
她冷笑,指了指身边虎视眈眈的队员们:“相信我,这里有的是人愿意亲手做这件事。”
最终,雷教授还是在末尾按照夏知敏所说的写上了:“所以,今天我想试一试曾经对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我能够挺过去,那麽,我便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享受一切。
如果我没能撑过去,也不用替我感到可惜,毕竟我是罪有应得,我一个人承受任何报应,都抵不上那些曾经从我这里走出去的上千学员受过的痛苦千分之一,所以,把一切交给命运吧。
——雷段任。”
哆哆嗦嗦的写完这张纸,雷教授颓然瘫软在椅子里。
一边的人围了上来,有的想拿纸去看,夏知敏避开了:“别动,你不想留指纹在上面吧?”
那人“哦”了一声,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这有什麽用,拿来当证据证明他是自杀?”
夏知敏耸肩,“不用别人信,让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治疗中心是什麽玩意就够了。”
她回头拍手,“行了,他交给你们了,别死就好,随便你们折腾。”
旁边的队友早就等得心急如焚,拿出导电针就往雷教授身上插,像是要把自己曾经受过的所有痛苦全都还给这个始作俑者。
不够!不够!!!
区区几根针!怎麽能够偿还他们过去那些日日夜夜受的痛苦!
紮进你的皮肉!紮进你的骨髓!你这样的恶魔!怎麽配为人!
雷教授尖叫着躲避复仇者们往他身上刺去的手,同时向夏知敏大声质问:“不是说了不会电我吗?”
夏知敏拿出光脑正找位置给那张“遗书”拍照,闻言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什麽时候说了,我说的是,要麽先给你电一通再让你写,或者你先写完再给你电。”
“你,你无耻!”
夏知敏伏案而笑,肩膀抽动,光脑差点从手上掉到地上:“无耻?哈哈,骂的好!”
笑了一会,她突然起身,冷笑着看向雷教授:“无耻这种事情,这不是你亲自教我的吗?!雷教授。”
雷教授周围的队员已经把手上能用的针全都帮他插好了,甚至连通电的夹子都已经夹到了两台仪器的最大数量,此时的他根本不是人,就像一只长满了金属尖刺的豪猪,在猎人的手下哼唧着想要挣脱,却依旧被牢牢按在椅子上。
夏知敏提醒道,“对了,别忘了,如果你老是动来动去的话,很可能会紮破动脉哦~”
雷教授的脸胀得通红,但是脸上却因为紮了针而不敢乱动,只能含糊着说。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夏知敏走到仪器旁,手指轻轻的划过刻度表,轻声呢喃道,“我们所有人都求过你,求求你发发慈悲,求你让我们走,求求你雷教授,我们是真的疼啊…”
她转头,恶狠狠看向那因为恐惧而不停颤抖的男人,伸手将电流强度调到了最高:“那时候的你怎麽说的?你给过我们哪怕一丝的同情心吗?”
“造孽太多,终归会有被反噬的那一天!”
电流涌入体内,雷教授开始颤抖,过强的电流摧毁着他的神经,麻痹了他的痛感,但就像是从骨子里在往外爬出蚂蚁一样,那种从里到外的麻痒几乎能摧毁任何一个人的意志力。
他一直知道这很痛苦,他一直知道,所以一直凭借着这一手成功变出奇迹,让原本不服管教的孩子大人都像绵羊一样听从他所有号令,获得家长的崇拜信任,得到任何他想得到的利益。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