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莹立即也有点没好气:“那不废话,你至少要结合一枚攻击类书文……算了,反正你掠阵,你不重要,我和季双锦来。”
这时,乐陶背对她们,大声说:“时间要到了,我数三声,三——”
三人当即一凛,纷纷抽出武器,按品字形分开。陆莹站在中间最远处,拉开了弓箭,箭尖微微震动,已是震出了一枚“射”字。
“二——”
季双锦有些慌张,双手握紧木枪,咬牙备好一枚“悦”字和“冰”字,灵力调动至最大。
云乘月抬起剑,飞快写出一枚“缚”字,剑尖直指乐陶身边。
只要能够稍微绊住乐陶一瞬间,应该就会有空隙!
“一!”
刹那之间,攻击齐发!
云乘月的“缚”字化为藤蔓,直奔乐陶脚踝。
季双锦的“悦”字震荡为无形的气流,包裹乐陶,而同时,“冰”字也带来极速降温,令空气变得越来越寒冷,甚至草木都结冰、碎裂。
三重辅助,在将军四周制造了三重障碍。两人都不求真正绊住乐陶,但只需要一瞬间——
陆莹的长箭旋出气流,狠狠往乐陶而去!
此时,乐陶捂住耳朵的双手已经放了下来。
却也只是放了下来。
她手掌撑在石头上,轻轻巧巧一个转身。
当她伸直双腿时,云乘月的“缚”字藤蔓碎裂为灰烬。
当她扭身时,“悦”字和“冰”字同时破碎。
当她彻底转过身时,那支长箭堪堪到了她额心前三寸的地方,而也就在这时,乐陶打了个呵欠。
“嗯……午睡没太睡好。”
——嘭!!
长箭恢复为“射”字,继而化为飞灰。
三人齐齐一震,被逼倒退一步;作为主攻的陆莹更是首当其冲,猛一下栽倒在地。
云乘月只觉四周空气忽然变得极具压迫感,每一丝风都成了倒钩,狠狠刺向她的皮肤。她不得不全力抵挡,却仍抵不住胸口气血翻腾。不过就在这时,她识海中的“生”字分出道道暖流,护住了她全身上下。
等她站稳了、左右一看,发觉陆莹和季双锦都被力道反震出一口鲜血,模样十分狼狈。
她心中微微一动,想到了什么,再看陆莹一眼,却又有点迟疑。
乐陶坐在石头上,放下捂嘴的手,故作惊讶:“你们怎么了,我才一转身,你们怎么都东倒西歪的?”
云乘月的状况相对最好,喘了口气,立即说:“老师,你这样也算反击了吧?”
乐陶眨眨眼:“反击?我没有。哦,你说的是我的灵力反冲?”
她笑起来,有点狡猾:“这可不算。每个修士在受到攻击时,灵力都会稍微反冲一二,这又不受我自己控制……怎么,你们竟然连这——么——轻——微——的反冲,都受不了?”
她故意强调了“这么轻微”几个字,又重新盘起腿,单手撑着脸颊,像只晒太阳的黑猫。
云乘月只能无言以对。
——[需要提示?]
她沉默片刻,使劲摇摇头。
“双锦……陆莹,你们要不要再试一次?”
季双锦爬起来,显出几分倔强:“要。”
陆莹也站起来,深吸一口气,粗鲁地擦擦嘴唇:“让开,我是主攻。”
云乘月瞥她一眼,忍住对她的不满,手里托出一枚“生”字。
淡白生机一分为二,分别覆盖在另两人身上。
“嗯?”
“这是……”
两人身上的伤势都有了明显好转。
“嗯?”岩石上的乐陶也眼睛一亮,想说什么,却又歪头止住了话语,只眼神还是变得兴奋起来。
云乘月盯着乐陶,说:“生机书文有治愈效果。我们现在需要合力攻击,我就会尽我所能。”
陆莹看看自己愈合的双手,却有些不耐烦:“我最烦你这凛然大义、虚情假意的模样……”
“你给我闭嘴!我是为了你吗?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双锦。”云乘月毫不留情,“你这个自诩修为高的如果只知道一意孤行,就换双锦主攻。”
季双锦提着木枪,看陆莹一眼,立即道:“我赞成乘月。”
陆莹噎住,露出恼色,一瞪季双锦:“行,那这一次我们一起攻击,看谁能行!”
季双锦也有些火了:“要比?比就比!”
乐陶笑嘻嘻道:“你们商量完没?像你们这样的,送到战场上去,连一个时辰都活不到。”
云乘月心里一口气冲上来,横起长剑,铿锵道:“那你试试。”
……
——“试试”就“逝世”。
夜晚,云乘月瘫在床上,脑海里只反复回荡着这句话。
说是床,其实只是铺着干草和一些麻布的木板。所幸木屋还算结实挡风,虽然屋顶有些缝隙,但瘫在床上时,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