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双锦:……
阿苏:……
“乘月,你,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前方的陆莹回过头,视线自动忽略辰星,只对着其他几人说:“你们在磨蹭什么?能不能快一点,我还要考核呢!”
季双锦连忙说:“好的,来了!”
云乘月跟上。
辰星也安然地跟在她身边。
“所以,是杀,还是不杀?”她忽然问。
云乘月看看前方季双锦忽然僵硬的背影。
“我觉得,还是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更好……”
季双锦:……
不用讨论的,乐熹再怎么样也罪不至死啊——这句话憋了半天,还是被季大小姐对星官的敬畏给压了下去。
况且,虽然不好承认……
但有人这么干脆地袒护她,其实让她有点开心。
前面陆莹站得不远,其实也听见了她们之间的对话。
迎着晨光,她瞪了季双锦一眼。
“傻笑什么……真是大小姐。”
……
五人走在人群中。
天地间有“明光书院”四个大字伫立。离得近了看,更发现墨迹氤氲流动、时时变化,却又自有一种玄妙的和谐统一之感。
除了这四个大字,另外还有泛着金光的小字漂浮在四周:
泊舟处。
留客亭。
试墨台。
……
云乘月忍不住感叹:“这里好大,半天都没见登记处在哪儿。”
这里曾是某座山峰的山顶。似乎被谁削去了整个峰尖,又平平地扑了青色地砖、竖起白玉山门,才做得这般平整,不仅能供飞舟停泊,还能容纳上千人而绰绰有余。
其他同伴还没作答,旁边飘过去笑嘻嘻一声。
“这有什么好惊叹的?连明光书院的‘天地门’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哪儿来的土包子。”
一名涂脂抹粉、瘦若柳条的青年,摇着羽扇,施施然地从她们身边走过,还慢声慢气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这年轻人倒也不回头,就这么刻薄一句,再又摇曳多姿地往前走了。
这副姿态实在称不上美妙,况且他面上两条漆黑浓密的眉毛高高扬起,更给他增添了三分古怪。
云乘月看得呆了一下,也没顾上不快,光记着看新鲜了。
她身边的辰星却是眉尖一蹙,手里举起银镜,就对准了那年轻人。
银光一闪,那脂粉青年就尖声尖气地叫了一声,往前重重一摔,又不知道被什么给歪了一下,在平地里给滚出几步远。
辰星放下镜子,侧头望着云乘月:“不要怕,略施小惩,不会给你惹麻烦。”
云乘月:……
虽然想说不必如此,但作为被人爱护的一方,好像还是应该道个谢?
她就微微一笑,说:“好的,多谢费心。”
辰星望着她,冷白色的面颊竟然略略一红,声音也低了一点:“不、不客气……以后我会继续保护你。”
陆莹在一旁,默默扭过了头。
前方那平地摔的青年却也有些本事,一骨碌摔了,立即身体一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把自己弹了起来。
他在原地站定了,回首一望,被厚厚脂粉盖住的眼皮一撩,两只异常明亮的眼珠一扫,却是狐疑地在几人身上过了一遍,无法确定对象。
“……有点东西。”
满面脂粉的青年露出一个笑容,羽扇一挥,大踏步往前方走去了,只留下一句:“今后书院见!”
云乘月“咦”了一声,反而来了兴趣:“这人好像……也有第三境后阶的实力嘛。”
说书玉简定律,路边挑衅的都是小喽啰、路人甲,不过这在那个人身上似乎并不成立。
旁边立即有人接话:“自然,别看那一位举止有些异常,其实他是白玉京诸葛家的人,诸葛聪,也是颇为有名的年轻天才。”
这声音竟有些耳熟。
云乘月扭头一看,见一名英气勃勃的女修正笑着看她。女修对她抱拳一礼,也客气地对其他人点点头。
“云姑娘,好久不见。看见你们都平安,我就放心了。”
居然是王雁冰,就是云乘月初上保宁号时遇到的女修。当时她主动提出要和云乘月搭档,后来却被陆莹的装扮唬住,另寻搭档去了。
“是王姑娘。”云乘月客气道,“保宁号之后都平安么?”
王雁冰点点头:“都好的。”
两人寒暄几句。王雁冰显然对季双锦有些好奇,而且没认出来暴瘦的陆莹,直到陆莹自报家门,她才吓了一跳,又赶忙掩饰。
接着,她说:“保宁号上,多亏了云姑娘出力,我们才能保住性命。我现下无以为报,也就是早到了几天,打听了些消息,来跟云姑娘分享。”
云乘月也不推辞,说:“好,多谢。”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