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林错和江疑瞬间从隔壁的房间冲了出来,房间是反锁的,这让两人的眉头不约而同的拧了起来,但下一刻,两人就跟约好的一样,齐齐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双双借力冲了上来。
房间的门被这两人撞开了。
“没事吧?”江疑一边寻找着康长鸣和左晨浩的身影,一边匆忙的询问了林错一句。
林错微微一愣,活动了一下有些闷痛的肩膀:“没什么大事。”
话音落下的时候江疑已经看到了躲在床边的左晨浩。
“他在阳台!他跑去阳台了!”左晨浩身上受了伤,此刻却惊恐的朝着阳台的方向指着,凄厉的喊叫着。
林错的身影已经略过江疑往阳台方向跑了过去,江疑有些担心,但还是将左晨浩扶了起来:“怎么回事?”
左晨浩疼的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好几口气才虚弱的说道:“康长鸣那狗崽子,竟然想暗杀我!凶手,他妈的,他绝对是凶手!”
“伤到哪里了?”江疑的声音却是不咸不淡的,目光在左晨浩身上扫了一圈,发现他除了原先的伤口有些崩开了,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大事。
左晨浩惊魂未定,此刻还大口喘着粗气,原本受伤的地方伤口也重新裂开,现在是又痛又狼狈,眼角都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过了好半晌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没……没什么大事,我当时……我当时发现他意图不轨就边叫边躲开了,没过多久你们就进来了,幸亏你们来的及时……不然,不然老子这条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在左晨浩说完这话没几秒后,林错就抓着康长鸣的后颈从阳台方向走了过来,康长鸣被她轻轻松松的制服,这会儿低着头一副很丧的样子。
“我去你他妈的!”看到康长鸣,左晨浩气从中来,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有伤,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一脚就踹在了康长鸣的腿上,将康长鸣踹的半跪在了地上:“老子平时待你也不薄,好吃好喝的什么时候忘过你,你他妈的现在反咬我一口,他妈的,你他们有没有良心!”
康长鸣只是冷笑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他一脸憎恶的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左晨浩说道:“如果不是你,我当初不会被你们拉下水,我今天过的也不会是这种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日子,你对我好?你他妈什么时候对我好,你给我那些东西,不过是你玩腻了的边角料!不过是你的消遣!你就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过!不然,为什么要引诱我吸毒!为什么拉着我进入这个深渊!”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回忆着什么,又冷笑了一声:“到了这个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怎么,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这种靠着父母的庇护活在这世上的废物,你以为自己真的像别人所说的那么出色吗,你以为每个人对你的恭维和夸赞都是发自内心的吗?”
他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种半跪着的样子实在是不应该,虽然身体很痛,但他还是站了起来,到了这个关头,他希望自己是挺直了腰杆来面对面前这个人的。
林错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迫使他不能做其他的动作,但并没有阻止他站起来。
康长鸣继续说道:“抛去你父母的存在,你,就是这个社会的败类,你不学无术,出口成脏,不讲信用,甚至连长相都吸引不了女孩子的喜欢,怎么,你以为自己很出色吗,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哪一个不是叫人感到心底里的恶心?我说,左晨浩,向维新是该死,裴贤是该死,但你,是最该死的那个!”
左晨浩从来没被人这么骂过。
他现在气的脑袋发晕,眼睛里似乎都冒着火,他现在杀了康长鸣这混账的心思都有。
但前有江疑和林错,后有伤口在身,更重要的是,他意识到,自己嘴巴里出来的词汇,除了你他妈的之类,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震慑住面前的康长鸣,似乎真的被这混账东西给说中了。
所以,左晨浩在艰难的支撑了好半天之后,终于活生生的被康长鸣一字一句给嘲讽的气晕过去了。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江疑将人放在床上,对林错说了一声。
林错点了点头,转向康长鸣:“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康长鸣低着头沉默无言。
“你应该很清楚,这个时候你最应该做的是保护好左晨浩,你们两个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出事了对谁都是不利的,为什么你会刺杀他?”林错不急不慢,幽幽的说了一句。
听到林错问这句话,康长鸣交叉的手指陡然间猛地紧了紧。
“难道说,真的是你们这一伙人在这里搞内讧?”林错不咸不淡的加了一句。
“不是!我没有!我也是没办法!”康长鸣明猛地抬头看她:“是凶手,是凶手让我杀了左晨浩的!”
“凶手?”江疑拧眉 :“你知道凶手是谁?”
康长鸣眼里的光亮瞬间熄灭,他无助的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但凶手,凶手他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