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真身为相思树,树成仙,五行为木,在下乃金铃,召天雷劫,五行为金,金克木,对他只有损害,再小的天雷劈他,他都痛。你拿他试你的手段……”花朝摇头,“注定失败。”
我捏着下巴,想了一想,回忆了一会儿沈缘方才有些怔神的表情,一时领悟,原来他那不是心动的失神,而是被真的被雷电震撼了……
劈麻了。
“但若如你所说,那这个沈缘,真的就很不对劲。”我皱着眉,想到了更前面的事情,“金克木,天雷克他,但你想想,你劈了他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加上前面我劈他的两道,拢共八十三记天雷了……这都没劈死。”
花朝点头:“在下也奇怪这一点。在五行相克的情况下生生扛住伤害,除非他此前的修为,远高于八十一记天雷的力量。”
我看了花朝一眼,一时无言。
我们可是来自神域,花朝金铃是神器,他区区九重天上一个月老,凭什么逃过这一死?
“那花蝴蝶,满嘴谎话,难有真言,如今去问他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我们还是先找真爱,再攒修为,早日飞升,正儿八经的成了仙,才有可与九重天仙人一斗的力量。”
花朝严肃点头:“在下定为主人选来如意郎君。”
我也郑重点头:“靠你了,在你回来之前,我专心打坐,修行吐息,一切,都为了飞升!”
“为了飞升!”花朝应了,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了门去。
门口,青阳连滚带爬的跟了上去,我没有管他们,兀自回到了我的床榻上。
我闭上了眼,感受着周身游散的灵气,我引导着它们,让它们纷纷向我聚拢而来。
到了午时,我自觉灵力充盈四肢时,花朝回来了。
她带回来了青阳,还有十来幅卷轴的画像,花朝在我床榻对面的墙上将十幅画卷挂上,然后“唰”的一声,一挥衣袖,统一让画卷向下展开。
画面中,十位丹青描摹的少年郎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我眉梢一挑,觉得意外的惊喜:“这画得让我如临其境……”
青阳闻言,略高傲的抬了一下下巴。
“是他画的。”花朝介绍,“上午,在下选人,令他速速画下,他此事办得不错。在下欲按江湖规矩支付报酬,但他……”
“我哪能要!我为你办事!心甘情愿!”青阳立马接了话来:“我还愿意为你细心办好每一件事……”
我看着青阳这满心满眼的模样,有些焦虑的抿了抿唇。
这泼天的爱意怎么就轮不到我呢?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花朝根本不再看青阳,只一板一眼的与我汇报:
“此乃是在下经由一上午的筛选,于此镇上,定下来最有可能发展成功的十位郎君。他们分别是商贾之家的李郎,寒窗苦读的周郎,豪气干云的张郎……”
“呵……”
房门口,传来了一声轻笑,我转头看去,但见沈缘斜倚着门口,微掩唇,笑道,“蟑螂?”
我不悦的看了沈缘一眼:“莫打断,时间紧,你帮不上忙,你出去。”
听我又撵他,沈缘眉眼动了动,他反而往屋里一坐,翘着二郎腿,与我一同看着挂画的墙,不咸不淡道:“继续。”
他不闹事,我也懒得费口舌与之争。
花朝继续道:“还有飘逸淡泊的段郎,才情出众的秦郎,正气凛然的辛郞……”
“哼……”沈缘又冷笑了。
我再次不悦的看向他。
“郎君们可真会起名。”沈缘只笑眯眯道。
“这是人家的姓。”我指指画面上的人,“人太多了,一次忙不过来,这次筛三个出来,张郎和段郎不要了,听着不吉利。后面那个,那个,那个也不要了,辛郞和秦郎听着不错,好彩头,留下,李郎和周郎……唔……”我犹豫了一会儿,“周郎吧!寒窗苦读,正怀才不遇,心中空虚,情绪苦闷,好下手,把他们三个拎出来。”
花朝听我的话,麻溜的把那三位郎君的画像拎了出来。
其他的画像一溜烟的收起来,和我的话本一起,堆到了墙角。
“来,下一步。”我站了起来,走到三张画像面前,我来回审视,多番打量,又向花朝细细询问了他们各自的情况。
我知道了寒窗苦读的周郎最近确实情绪郁结,才情出众的秦郎似乎刚添了一段情伤,正气凛然的辛郞前日抓贼受伤,都有方便我“动手”的事件点。
“排一排吧。”
我抬起了手,做了布局:
“先去街上,偶遇周郎,我,纯情姑娘,温柔善良,接济读书人,留下好印象。
“然后去辛郞家后院,偶遇辛郞,花朝你到时候动手,绊他没伤的那只脚,我去扶他,惊鸿一瞥。
“最后去秦郎家外,吟诗作赋……一般来说还得有棵不停落花瓣的树,我得在树下吹笛,要么弹琴,要么跳舞,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