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得很,看的这些人,并无异常,只能摸出喜脉,每人的生活习性我也探问了一番,各有不同,难找出什么共同点,目前还不知晓,到底为什么大家会忽然这样。”
“是因为妖雰吗?”我担忧。
凤长夕摇头否认:“他们有此前去了松涛石莲的,也有根本没去松涛石莲的小弟子。”
“甚至还有寻常镇上的人……”南枫拍着胸口,走了回来,在篝火边脱力的坐下,“先前听弟子来报,说是寻常镇中,也有男子忽然腹痛,问医之后,发现是喜脉。”
我看着南枫掌门,只觉他脸色憔悴,比吸纳了妖雰还要难受似的。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自打接了我们这一行回归来门,他的难事就没停过。
先帮我们分了妖雰,现在还一起怀孕了……
我望着他,心中叹息。
然而南枫掌门抬头看了我一眼,却倏地脸红起来,他连忙转过头,背对着我:“良果仙子,还请莫要……莫要如此看着我了。”
我一愣,当即反应过来,是是是,我不该这么看着人家,我的修为又提高了……
我这正想让沈缘挡住我,避开南枫掌门呢,抬眼一瞅,却对上了沈缘有些不开心的眼神。
他拽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他身边坐着。
我只觉莫名其妙,怀孕他都还乐呵呢,我盯着人家看一眼,他倒生气……
南枫掌门背对着我继续道:
“我听闻,镇上有此症状的男子,还不止一例,有的是镇上的居民,有的,是路过的行人……”南枫摇头,“诚如长夕仙子所说,除了是男子喜脉,都看不出别的共同点。”
我听得叹气,心头犯难:“这荒诞的怪事,与妖雰又没有关系,这该从哪里查起?”我看了沈缘肚子一眼,“这也不能拖啊,万一真的要生……”
“慎言!”另一边,传来了青阳的呵斥声,“莫……莫说这种话!”
他吐得气喘吁吁,还记得来呵斥我。看来是真的很怕了……
“愁也无用,先休息吧,明日再开始着手细查一番,将有喜脉的男子都询问询问,仔细找找有无什么共同点。”
沈缘饮完了我给他的那杯热水,要站起身来,但好像有点腰痛,我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沈缘转头看我,又露出了那种引人深思的温和微笑,他点点头,默念:“也记住了。”
所以他到底记什么……要干啥……
我不解,也懒得问他,只道:“你身子重,夜露凉,快去睡吧。”
荒谬的话,南枫听了都捂脸叹气,青阳听得只顾着吐,花朝在一旁皱眉望着他,担忧的在他背上顺了一遍又一遍。
我送沈缘回房休息后出来,见大家都散了,我望着月亮,但见月亮在乌云里面忽隐忽现,我忽然有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一夕之间,男子有孕,毫无缘由,这……
怎么不算一个混乱且无序的状况呢?
我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愣了好久,但再想也想不出什么因果,只好也回了房间,躺在床上。
终于安心的睡了一觉。
但这一觉,我却觉得睡得尤其的长,我觉得我睡了好久,一睁眼,看着外面,却见还是黑天,于是便又眯了过去,再睁眼,外面天还是不亮。
我又躺了一会儿,只觉实在睡得头疼,盖在身上的被子也越来越不暖和,我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晕晕乎乎的揉着脑袋,门口花朝推门而入,慌张道:“主人!”
“怎么了?”我看着她,问,“什么时辰了?那青阳还吐吗?”
花朝几步跑到我身边,拉着我就从床上下来,她将我拉到床边,把窗户推开,指着外面的天空道:“太阳!不见了!”
我望着外面的黑天,愣了半晌,再瞥花朝:“大晚上当然没有太阳。”
“不是!午时了!”花朝惊恐的告诉我,“今天,太阳没有升起来。”
我愣了好半晌才将花朝的话消化了,然后跟着她一同惊恐的望着天空。
我确定了这天空中没有乌云,不是阴天,我也没有做梦,天上一片黑暗,连星空也没有,太阳,就是没有升起来……
“怎么会……”
“小良果。”沈缘靠在我的房门上叫我,外面的院子点着篝火,他身上的衣服穿的比昨夜更厚了些,不过半天时间,太阳没有升起来,山上的温度便已经降了好多。
沈缘神色比昨日得知自己怀孕时严肃了许多,他道:“男子有孕的事,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他指了指黑漆漆的天,“九重天上出事了。”
沈缘说,他“早上”睡醒,见外面天空还一片漆黑,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异常,对时间感知不准确,但当他去院子里走了走,才发现事情不对,他去了归来门其他地方,也有弟子清醒,大家渐渐都发现,今天太阳没出来。
他心中有了猜想,便寻了许多“有身孕”的弟子,问了他们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