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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黄泼皮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他当然认得这块玉佩,这是他亲手从那人身上摘下来,又拿去当铺换成银子的——整整五百两银子啊!他连夜在树下挖了个坑,把银子埋了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搜出来……
等等!
黄泼皮的汗水一瞬间如同泉涌,他嘴唇发干,不知道能不能承认。
如果认下,自己会死吗?
他那一瞬间的犹豫,被所有鸾仪卫看得清清楚楚。
堂上,指挥使点了点头,意思是用刑。
同样是用刑,鸾仪卫可比寻常官府审讯下手狠辣多了,毕竟需要鸾仪卫用刑的对象,大都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黄泼皮挨了三板子,就禁不住哭爹喊娘地求饶,等打足十板子之后,黄泼皮已经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浇醒了瑟瑟发抖的黄泼皮。
“这块玉佩你认得吗?”指挥使又问了一遍。
黄泼皮下意识动了动腿,只觉得一阵剧痛锥心蚀骨,他不知道自己的腿是不是被打断了,但他知道,假如自己再不说,今天很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我认得!”黄泼皮连忙点头,“这是…是我偷来的。”
他眼睛咕噜噜直转,显然没说实话,这里的鸾仪卫都是一等一的人精,哪个看不出来?
一队长往前一步:“指挥使,我看这家伙满口胡话,不给点颜色看看不行,不如先按惯例上一遍刑再问,省得浪费时间。”
指挥使默然不语,这就是默许的意思了。
黄泼皮意识到不好,连忙叩首求饶,然而其他鸾仪卫哪有功夫和他废话,二话不说将他拖了下去,等再带上来时,分明看不出什么外伤,却只能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了。
“知道说什么了吗?”一队长蹲下来,和蔼地问。
黄泼皮泪流满面,以头抢地,竭力表现自己的乖巧配合。
终于学乖了的黄泼皮像个被倒吊起来的麻袋,把所有事情吐的一干二净。
“这块玉佩是我从人身上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