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不用担心,待会我让司机跟我们一起进去,他是武装司机,身上有枪。”
李蓁蓁原本还不知道谢长平雇佣了武装司机,此时不禁赞赏地说:“谢副总,你考虑得真周全。”
谢长平笑眯眯地接受了这个夸奖。
既然这样,李蓁蓁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赫默特的家,位于街角的尽头。他请李蓁蓁他们走进去了,又简单地介绍了他的家人,然后说:“你们随便看看,我到楼上去拿东西。”
这间屋子不大,李蓁蓁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都已经发黄了,其中的一张,是一个年轻军人的半身像。还有一张,是这个军人站在一个四合院里,周围堆满了各色各样的古董。
看来,这个军人,就是那位凡·赫默特男爵了。
赫默特很快就从楼上走下来了,非常高兴地说:“让你们久等了!李,这就是我说的那两件东西。”
李蓁蓁定睛一看,只见赫默特的手里,端着一个青铜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块黄绿色的玉璧。
李蓁蓁把这块玉璧拿起来,发现这是一块岫岩玉,直径大概有40厘米,上面雕刻了许多铆钉状的颗粒,正中间有一个直径5厘米的圆形孔洞。
根据它的种种特征,李蓁蓁初步断定,这是一块汉代的玉璧,是用来祭天的祭祀礼器。
李蓁蓁把这块玉璧放在一边,又开始观察起了青铜盘子。
这个盘子很浅,直径大概有50厘米左右。盘子的两边,有兽面纹做成的耳朵,底部有三只足,通身雕刻着回形纹路。
这其实是一个用来洗手的盘子。在它的正中间,还刻有一行鸟篆文:“单氏万年子孙永用之享”。
李蓁蓁明白了,这个盘子的年代,应该属于西周时期,是一个单姓贵族的传家之宝。
赫默特不识货,还非常紧张地盯着李蓁蓁,说:“李,你觉得怎么样?”
李蓁蓁摇了摇头,说:“我觉得这两件东西都很一般,不过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就还是把它们买下来吧。谢副总,你给他100英镑。”
等赫默特接过了钱,李蓁蓁指着墙上说:“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就是你的父亲?”
赫默特点头说:“没错,那就是我的父亲。哦,我差点忘了,我家里还有我父亲留下来的日记本,上面有他以前当海军的经历。你等一下,我上去拿。”
等赫默特再次走下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8本小小的笔记本。
赫默特把它们一股脑儿地塞给了李蓁蓁,说:“李,这些笔记本送给你,你拿回去看看吧。我虽然是一个外行,但是也知道一些古董行的规矩,你是想证明这些物品的传承,对不对?不过很抱歉,那几张照片不能给你,我的父亲就只留下那几张照片,要是给了你,我们就没有了。”
李蓁蓁没有想到,还有这个意外的惊喜。
这几本日记本,在前世的时候,曾经公布过一部分内容,所以李蓁蓁才能知道关于凡赫默特的那么多事情。
于是,李蓁蓁老实不客气地收下来,就从赫默特的家里告辞出来了。
谢长平端着青铜盘子和玉璧,紧紧地跟着后面,等他们坐上了车子,谢长平才佩服地说:
“老板,你的眼光真好!居然能够猜到赫默特的家里,有这么两件值钱的宝贝!哈哈哈,刚才我差点就要笑出来,这是生锈的盘子?和不好看的石头?哈哈哈,洋鬼子就是不识货。只是可惜了,还要花250块钱,买下一件不值钱的瓷器。”
李蓁蓁顿时哭笑不得地说:“谢副总,你还说洋鬼子不识货,我看你也不怎么识货。”
谢长平急忙止住了笑声,疑惑地说:“老板,难道这件瓷器很值钱吗?我听到佳士得的人说,这是明代的普通瓷器,难道不是吗?”
李蓁蓁笑着说:“佳士得的人,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依我看,这件青花瓷,不是明代的,也并不普通,而是元代贵族的专享瓷器,值钱着呢!”
谢长平一愣,说:“老板,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蓁蓁于是从用料、画功、器型和历史故事等方面,给谢长平科普了一番,直把他说得心服口服,竖起大拇指说:“老板,你连这个也知道,真是太厉害了!”
第二天,古董掮客史瑞克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伦敦有一个知名的古董商,最近要出售一批油画。这批油画里,有莫奈、塞尚、高更和伦勃朗等人的作品。更令人震惊的是,这里面居然还包括了三幅毕加索的画!
啊!毕加索!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画家!是20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天才!
众所周知,大多数著名画家,他们的画,都是在画家死了之后,才开始变得名贵起来。其实那些画家生前,生活一般都过得非常穷困潦倒。
但是毕加索就不同了,他成名的时间很早,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他的画作就已经非常昂贵了。
甚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