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却面色不虞,沉声道:“你还是想离婚?”
这话让叶萝萤快烧起来的cpu冷了下来,她瞪着周钦,明白了,他这是以为她用离婚要挟拿钱?
还没等她口吐芬芳,周钦再次开口:“我们两家之间的事你应该清楚,婚姻不是儿戏,不要随便把离婚挂在嘴边。”
话到末尾已经有了几分冷意。
叶萝萤盯了他两秒,往床头一靠,慢条斯理地说:“不挂在嘴边,放在心里是吧?你敢说你没有想过和我离婚?”
话音一落,周钦猛地看向她,而她不躲不避,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戏谑的笑。
不知过了多久,周钦先移开视线,颇有几分狼狈。
“行了,咱也别绕弯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之所以对离婚有顾虑,无非就是怕别人说你们老周家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嘛。你跺跺脚a市都要抖三抖,还怕几颗唾沫星子?”
叶萝萤开了个玩笑,但当事人显然并不觉得好笑,眉头皱得更紧,眼中竟流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见状她清了清嗓子,语气诚恳。
“这样,你给我一百亿,我对外宣布说离婚原因是我爸和后妈逼着我吸你们家血。”
“什么胁迫我窃取你们家商业机密啦,威逼我求你出让赚钱项目啦,强迫我叫你给我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擦屁股啦。”
“总而言之,是我因为受不了长期被娘家压迫,以及深深觉得对不起你,因此主动提出离婚。绝不会影响你的声誉,你意下如何?”
房间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周钦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外星人。
“我说周总,你这第二春都舞到我跟前了,还端着干嘛呀,麻溜儿给人一个家,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别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难看。怎么着,又等着被人偷拍上头条啊?”
叶萝萤不耐烦了,声调拖得老长。
而周钦只是腮帮子动了动,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最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撂下一句“你休息吧”就大步离开。
跟这种男的生活真是作孽,和他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狗看了都摇头。难怪原主会发疯,是被活活逼疯的。
叶萝萤望着大门摇了摇头,猛地一顿,她摇什么头!
还没等她收回视线,周钦去而复返。
“你爸找过你了?告诉他,叶星航敢酒后故意当众开车撞人,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这次我不会再给他收拾烂摊子,你也不用拿离婚来威胁我。”
周钦冷声说完就走,这次是真走了,留下叶萝萤一脸懵逼。
“神经病!”
叶萝萤狠狠锤了一拳枕头,他以为她是在以退为进,拿离婚逼迫他帮忙捞人?
靠。
这王八,他以为他是太阳?全世界都离不开他?真是够自恋的。
叶萝萤怒从心头起,点开周钦的微信。
【第一,别以为我在威胁你,这婚必须离,我说的,耶稣来了也没用。第二,用不着你帮忙,赶紧把叶星航这个败类搞死,我谢谢你。第三,十个亿给我打过来】
她余怒未消,房门再次被人打开。
得,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赵知晚走上前来,见她满脸怒容,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叶小姐还好吧?你有严重的酒精过敏,实在不该沾酒。”声音柔和又隐约严厉,虽然没穿白大褂,医生的威严却显露无遗。
酒精过敏的是原主,叶萝萤忘了这件事。
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当时她呼吸都困难了,要不是有赵知晚这个医生在场,估计凶多吉少。
“多谢赵医生救我,请坐。”
赵知晚略一踌躇,还是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和周总吵架了?是因为我和他还有元元一起吃饭吗?我可以解释。”
“吵了,不是,你已经解释过了。”一股倦意袭来,好困,叶萝萤言简意赅地回答。
可在赵知晚看来,她这是在表达不满,而且并不相信自己的说辞。
“十年前我和周总在国外认识,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他回国后我们就只是逢年过节互相问候一下。后来周家聘请儿科医生,我入职之后才发现居然这么巧。”赵知晚声音平缓。
“他是老板,我是员工,要说和一般上下级的关系有什么不同,就是我和他算是朋友,就这么简单,我问心无愧,希望叶小姐不要误会。”
赵知晚目光清明,神色坦荡,大方接受叶萝萤的审视。
室内安静良久,久到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叶萝萤终于有了反应。
她噗嗤一笑,注视着赵知晚,好整以暇地问:“你叫他什么?”
赵知晚愣住,很明显没想到她沉默了这么久第一句话是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