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男人忍不住抱的更紧了些，“能触碰到你，就算是灵气……也好。”

听着声音的细微颤抖，万俟无归心头又暖又酸，投降一般的软了身子，直接靠在了自个夫君怀里，“你说的对，就算是这样的形式能见面、能碰到彼此，也是好的。”

叶鹤闷闷的嗯了一声，根本舍不得放开怀中的人，怀中娇俏的女子抬起头，探开手臂圈住他的脖颈，主动的投入他怀里，像从前的那样撒娇让叶鹤再一次红了眼睛，他梦到这个场景太多、太多次了，可每一次还没等碰到她，梦便已经结束了。

“想不到你竟然在归岚灵种里留下灵气。”叶鹤转移了话题，再不转移话题他怕自己再蹦出来眼泪，那样就太丢脸了，怀中女子咯咯一笑，“我聪明吧！”

“嗯，聪明。”叶鹤眼底尽是宠溺，手指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头，万俟无归突然收回笑意，一本正经的看他，“我们的叙旧以后再说，倒是你……为什么这么对归岚，叶鹤，我不相信你会做如此强迫她的事，甚至不顾她自己的意愿。”

万俟无归仰头看他，“你不是这样的人。”

叶鹤看着自己妻子那双又圆又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有些狼狈的别过眼神，“就让我自私一回吧。”

“什么叫一回！就算是一回也不行！”万俟无归恼火不已的想要站起身，却根本逃不出他怀里，叶鹤将她整个圈在自己怀里，搂的很紧，万俟无归只能探出小手，不客气的捏住夫君脸颊，用力的往两边拉，“你给我清醒一点啊！那是我们的女儿，唯一的女儿！你不可以这么对她！”

见叶鹤仍旧不肯改口，万俟无归强压心头痛苦，低吼了出来，“你难道要让这个女儿也死掉吗！这样你就开心了？！”

叶鹤愣愣的转过头，有些不受控制的开口低语，“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是听见的，我在这里，可以听见你的声音。”万俟无归看着他，“在归岚到达幻灵级别之前，我就曾经见过那孩子几次，虽然在她出生没多久我就死了，但至亲骨肉，我还是能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听到方才的话，才算明白了。”

“……对不起，是我没守住她。”叶鹤的声音哑了，想到投湖自尽的叶归岚，他心头便是无尽懊悔，但再多的后悔已经全无用处。

万俟无归的小手抓紧他胸前衣服，“夫君，不要这么对她，她的人生应该由她自己来做主，我现在也很后悔，有了当初封住她灵种的决定。”说到这里，万俟无归的声音带着哽咽，“若是没有封住她的灵种，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救不回来……”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叶鹤搂紧她，喃喃低语，身为父母，他们的爱，已经发生了偏差，万俟无归红着眼圈，“所以这一次……让我们真正守着她、护着她，不能再错了。”

真正的守护，不能再错。

叶鹤被这句话直击心灵，他心头无尽的悔意自以为在重生的叶归岚身上得到了救赎，但没有，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害怕依旧存在，他害怕着从前的自己，害怕着自己再一次重蹈覆辙……叶鹤笑了，“你说的对，不能再错，从前的我所犯下的错误，不可以再犯了。”

“所以……不要干涉她的人生，让她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应该怎么活。”万俟无归笑了笑，“你和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叶鹤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嗯，她是我们的女儿，自然是一样的人。”

“对呀，你方才的决定，真的让我有想把你揍一顿的冲动。”万俟无归挥了挥小拳头，象征性的打了几下，叶鹤轻笑，忍不住就要吻上去，万俟无归红着脸尖叫，“喂！你做什么！这可是在……唔唔唔！”

抗议无效，以吻封唇。

老爹和娘亲，还没谈完啊？

叶归岚忍不住动了动身子，老爹就这么站在那，动作还维持着这样，她没办法自臂弯中出来，只能整个人如麻袋般横在那里，说实话……喘气憋的慌。

嗯？回来了？

感受到了老爹的身躯颤抖，叶归岚忍不住抬头，而叶鹤也正好垂眸看向她，叶归岚看傻了，老爹这眼神……怎么有点搞事情的意思？

“……爹，你和娘亲，说完了？”叶归岚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叶鹤有些不受控制的唇角上扬，整个人沉浸在莫名的激动之中，他连忙将臂弯中的女儿放下，“归岚，把那串钥匙给我。”

“可是，这是爷爷给我的……”

“给我。”叶鹤直接开口，叶归岚哦了一声，听话的将那串钥匙递了过去，在叶鹤即将要拿到手上的时候，门，被人一脚踹开！

叶归岚目瞪口呆的看着被踹断瞬间飞出去的门，眨巴了几下眼睛，门外的夜天溟，气到头发都快炸了起来，“混账小子啊——！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小归岚，不可以将钥匙——！混小子！”

夜天溟说着话，瞪眼看着自己的混账儿子探手拿过了钥匙，拿的无比自然，甚至鼻孔里喷了一口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