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镇子里有头有脸的人就都被押到了镇教堂里。
做礼拜用的整齐长椅被推开,人们在地上挤挤挨挨的跪成一团。
教堂的胖神父穿着圣袍站在达利安身边,笑得一脸慈爱:“我很高兴能够将教堂暂时借用给皇家警察,在光明之下,一切罪恶都将无所遁形,阿门。”
“大人们,我们愿意为皇家警察募捐,您觉得多少金徽合适?我们有上好的猪肉和牛肉、奶酪、红酒,我们还有蜂蜜。”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镇长面对这种情况竟然十分的冷静。
达利安退后一步,示意奥尔站到他前边来处理这件事。
“现任的警长呢?”奥尔悄声问。
“还没上任。”
“……啊,所以他们也是知道真相的啊。”
知道前任警长的死和外边的人无关,就是镇子里的这些人做的,所以,谁都不想来这个小镇。
奥尔站了过来,镇长看着他的脸,刚刚还算平静的表情终于露出了几分惊慌。
“你还认识我?而且你看起来对于如何应付现在的这种情况十分的熟悉,没有惊恐,没有怨恨。这说明你知道皇家警察代表的是什么。所以,你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呢?”
“是这个蠢货欺骗我的!”镇长毫不犹豫的指向了一个矮胖子,正是奶酪店老板。
他穿着一件细亚麻的天蓝色长睡袍,头上还戴着一顶粉色的睡帽,这也是很死亡配色了。
“不不不,我只是说,我那天遇到了一位十分善良的皇家警察先生。”
“我那天如果没穿皇家警察的制服,是不是在当天就被你们吊死了,像吊死老费曼一样?”
除了那些油滑的老家伙们,镇子上的其他人脸上竟然露出了迷茫。这个镇子很小,两百多人,绝对不到三百人,一个人被吊死在镇子中央,而且吊死他的人都很清楚,这个人是被冤枉的。但不过十几天,那些人就彻底忘了他的名字了。
“当然不可能!我们那天是请您调查警长死亡案的,巡警先生!”
“老费曼的女儿,茱莉娅·费曼死在了一家最低级的ji院里。你们有女儿吗,先生们?”奥尔的眼睛向人群后女士们的方向扫,那里有很多年轻的女孩。
现场很安静,奥尔的声音不高,但足够每个人都听见。
女孩们发出恐惧的尖叫,年轻的男人们也咆哮了起来。
“哦,也有不少英俊健康的男士啊。”奥尔微笑了起来。
愤怒嘲笑的男士们立刻闭上了嘴,用比女士们更惊恐的眼神向奥尔看来。
“我很抱歉在费曼女士身上发生的一切,这是我作为镇长的失职。”镇长先生一脸沉痛的说着,“我愿意付出我所能付出的一切,只要那能稍微抚平您的伤痛。”
他好像误会了,误会奥尔是茱莉娅·费曼的情人。或者没误会,而是认为奥尔不过是找个借口来索要更多。
奥尔觉得自己真傻,他竟然想从这些人的身上看到共情或羞愧,那怎么可能呢?
奥尔看向安卡,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写好了财产赠与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