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正直的人,也不会招惹女仆……”
奥尔头疼,他决定先放一放。
“我们需要与苏曼小姐见一见了,能帮忙找一间房间吗?”
警长的人去安排了,奥尔实在是没忍住,他问了警长一声:“你们没审过三位女仆?”
“审过。”这个问题显然让他很尴尬,但他还是诚实地回答了,“我们没想到,她们竟然说谎。”
“……”
“至少对于我来说,您给我上了一课,以后我会更多地审问那些人证。”
“……”总觉得这个回答怪怪的,但具体哪怪,奥尔又说不出来。
“蒙代尔警官的审问,是建立在他发现疑点之上的。但我觉得,您对于人证的多加审问,或许换一个词更恰当——严刑逼供?那只会带来更多的冤案。”
警长翻了个白眼,转身懒得理他了。
但斯科特的话让奥尔明白了“怪”的到底是哪里,斯科特应该是说对了的……
警长的下属来汇报了:“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苏曼先生要求陪同在一边。”
这个可以理解,一位淑女,当然不能和一群警察关在一间房子里。
实际上,这个与苏曼小姐见面的地点,就是苏曼家的客厅。
苏曼小姐也是一位褐发的少女,她可能还不到十八岁,腰身纤细,面容稚嫩。看见走进来的皇家警察们,她有些紧张,但看不见畏惧,在斯科特进来后,她眼睛亮了一下,在斯科特身上流连。
比起奥尔的娃娃脸,斯科特可是标准的美男子,笑的时候爽朗热情,现在他不笑,配上大红的制服,矜贵优雅。
斯科特会被女孩们喜欢是正常的,但不该是陷入热恋的少女。
“苏曼小姐,女仆们已经承认了,您认识炸弹客,对方杀害了四位我们的同事,也与您有关。”连礼节上的寒暄都没有,奥尔站住脚后,直入主题。
苏曼小姐的眼睛还在斯科特身上,闻言愣了一下:“她们说了?”
让她惊讶的是女仆们说了,不是她和炸弹客有关。
“这不可能!瑞秋怎么可能和什么炸弹客有关系?!”苏曼先生炸了,但刚咆哮出口,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女儿反应的异常。
他看了看警察,奥尔他们的神情表示,他们不是傻瓜。苏曼先生这才脸色阴沉地看向女儿。
对着父亲的脸,苏曼小姐略惊慌了一瞬,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委屈又小心翼翼地瞥向对方:“我不知道他是炸弹客,刚见面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康尼。您还记得吗?我对您说过,我在罗塞尔伯爵夫人的宴会上见过他。”
“先生们,我的女儿是一位天真的少女,显然她被某些人欺骗了,她与那些恶劣的案件,并没有关系。”苏曼小姐面带矜持的微笑,乖乖坐在一边,由着自己的父亲开口,“她会配合警方的调查,把所有她所知道的,都说出来的。”
“父亲?”这就让苏曼小姐有些愕然了,“有必要吗?”
“瑞秋,亲爱的,我爱你。但如果你不说,我就只能忍痛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了。你的母亲和哥哥们,也会赞同我的。”
作为从外地移居到索德曼的贸易商人,苏曼先生属于踮起脚尖能依稀看见最上层风景的人,他很清楚,有些情况下,花钱能摆平这些皇家警察,但有些情况下却不能,现在就是最不可能的那种。
“不不不!我当然会说!”苏曼小姐吓坏了,甜美的嗓子顿时破了音,“我、我只是以为……您能保护我。”她瞥了警察们一眼,委屈地噘嘴。
“我们不是在飞利浦王国的巴特洛了,瑞秋。”苏曼先生还是心疼地拥抱住了女儿。
奥尔有一句p,特别想甩在这父女俩的脸上。另外,看来其他国家的警察,日子过得还不如皇家警察呢。
(同为诺顿帝国警察的蓝衣普通警察:你大概是忘了我们了。)
但苏曼小姐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证人,不止被问什么说什么,还会十分仔细地为他们添加细节。
之前她口中的康尼,全名康尼·约德莱德,他是苏曼小姐还在故乡巴特洛城时的青梅竹马——巴特洛是飞利浦王国的第二大港口城市。
对方是跟着祖父母居住的,而这对老夫妇经营着一家造船厂,在五年前,约德莱德夫妇相继突发疾病死去。约德莱德家的产业,被康尼的叔叔继承。康尼也突然消失了,据新来的约德莱德夫妇说,他被送去了圣约翰寄宿学院上学了。
不过,一直到苏曼家举家搬来诺顿帝国,都再没有人见过康尼,也没人再提过。
和童年伙伴已经有五年多,将近六年没见过了,而且分离时两人还只是孩子,在罗塞尔伯爵夫人的舞会上,苏曼小姐是没认出那位年轻人的,但对方递给了她一束用紫色缎带扎起来的野菊花。
细细小小的不起眼的花朵,却是苏曼小姐最喜欢的。她小时候和康尼做游戏时,经常会用一根紫色丝带扎起花束,当做她的新娘棒花。
所以两个人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