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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迟早会习惯的——从在监狱里结识时p先生就想叫她喵喵了,毕竟她拿头撞墙拿牙咬人拿膝盖开布丁吃都真的很喵喵。
每次被警告“再杀看守闹事就关禁闭室”却还是照杀的这点也很喵喵。
但p先生亲眼目睹过她把敲着棍子调侃“喵喵”的看守脑壳掀掉,所以,他默默忍下了这个称呼,没叫。
终有一天我会得到这样称呼我的朋友的权利——总有一天,我会是唯一一个叫她喵喵却不怕被掀翻天灵感的人——
p先生曾经这样许愿过,“叫我的好朋友喵喵”是他在监狱内萌生的各种梦想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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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小姐曾无数次吐槽他的,“你很闲,是吗”。
爱好这个,爱好那个,又莫名其妙就把“用‘喵喵’称呼我的朋友”列为梦想。
但p先生每次都会非常认真地反驳她:
“不,我不闲,我的职位代表了监狱内最繁重的工作内容。我只是喜欢在工作之余,拥有广泛的爱好。”
……他的每次回答其实都秉承着某种微妙的风格,避重就轻,巧妙地忽视着对方给出的问题,提出新的问题与内容。
问他一个问题,似乎得到了非常详尽的答案,后来仔细想想,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搞懂他给出的任何信息,他也没有回答自己给出的任何问题。
有的男人越接触越能剥开他的内在,p先生却是越接触越会觉得,他的本质就是一份谜团。
剥不开的。
他这种人,如果远望过去,似乎还更简单、直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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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开始也会被他的这种话术骗到,但后来,她在那座监狱待得太久了——她和这家伙相处了太久太久,也了解他太多太多了。
所以她逐渐练出了辨识对方是否在敷衍自己的能力,也察觉到了他这种人本质上的异常。
最终,他们之间的对话,往往便会变成以下这样:
“……我没见过你这样蹲监狱的。你有病吧。”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蹲监狱的,喵喵,我也没有认定你有病。”
“……你等着,要不是这堵破墙……啧,身上的拘束皮带也……下次放风我就过来把你天灵盖掀掉……”
“好的,喵喵。”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