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后知后觉地,拥有了疲惫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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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地方,被掩埋的无数扭曲的死亡……并不强烈。
和……姐姐的死亡……完全不同。
这个地方……这么多被扭曲的死亡……此时汇聚在这里……
全都,无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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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每一株花都平静又温顺,好像死亡的痛苦只是开花而已。
这里的每一株花依旧穿着美丽洁白的裙子,没有丝毫怨愤或绝望,就像是……
每一颗花种被种下时,都享受过最高规格的葬礼。
鲜花,沉默,赞美诗,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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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花海外,响起了管风琴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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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与吞噬死亡的报丧女妖恰恰相反,这个地方,有谁一直在赞美死亡。
并非追捧,并非叛逆,更不是无病呻吟。
是认认真真地为每一份死亡种花,唱诗,奏乐,举办一场最高规格的葬礼。
……所以,那家伙,才是囚徒吗。
就像牧师必须坐在告解室里,那个未知的存在,必须被囚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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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必须保持永恒的平静,这样才能安抚无数咆哮挣扎的扭曲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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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累。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嗅到这样平静的死亡,意识到,自己……
根本就没给姐姐,准备最高规格的葬礼。
“不。”她喃喃着说,“姐姐不会死。”
任何报丧女妖都别想吞噬姐姐的死亡。
只要没被吞噬,姐姐的死亡就是暂时的东西。
……她绝不接受,绝不妥协,绝不容忍自己把那样的尸身葬进坟墓、在墓碑上铭刻姐姐的姓名。
如果那样做……姐姐就真的死在那座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