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你敢用你的这瓶东西来验证一下吗?”
她指着另外一盆清水看着花大娘,不过一眼就看到对方眼底藏不住的心虚。
“你,你,谁知道你有没有在水里做什么手脚啊?”
花大娘还嘴硬着。
“这好办啊,我去给你端盆水来。”
说话的是隔壁的成衣店的老板,是这街道上的老店铺了,人也是一个老好人。
他一开口,也不少人纷纷附和。
“是啊,我们家里也不水,实在不行你自己去我们水井中扯一桶来。”
都是街坊邻居的,钱叔钱婶为人和善,再加上四时令的存在让这条街上生意好了很多。
他们自然不舍得四时令出什么问题,毕竟如今也算得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点小忙,他们还是能帮帮的。
而被这么多人高高架起的花大娘顿感不妙。
自己手里东西怎么来的她当然清楚了,可那人不是说不会有问题吗。
“咦,我看她怎么不敢啊,莫不是心虚吧?”
因为花大娘的异样,有人大胆猜测,说话时声音不小,花大娘听得明明白白。
她脸色白了白,吞着口水,声音弱气很多。
“这瓶子上的不就是你们四时令的标记吗,我看你就是不愿意承认?”
花大娘想要咬死这一点,摆明的不配合。
“瓶子是我们的,标记也是我们的,但里面的东西不是。”
江云亭的语速很快。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面的膏体,和我们四时令卖的配方有点不一样吗,这里面少一样东西。”
“你若是不信,尽管可以请汴京城的那些调香师来辨认,钱我出都行。”
江云亭笑着靠近花大娘,她将那瓶子打开,嗅了嗅。
“不得不说,仿制的人做的不错,就连配比都高度相似。”
“可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夫人您说对吗?”
江云亭很少有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
那些人针对她,她能理解,有人看不惯她出风头罢了。
可四时令不只是她的心血,今日这事情要是真的被花大娘嫁祸成功了,以后还有谁回来这里买东西。
眼神冰冷的江云亭,看着花大娘那错愕而后悔的模样,声色漠然。
“不如夫人您告诉我,是谁指示您来这里嫁祸的可好?”
她微笑着,嘴角上扬,如玉般的脸上带上如凛冬般的寒气。
被这双眼注视着的花大娘小腿一软,就这么坐在地上。
“我,我……”
尽管验证没个结果,可看这花大娘的样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啧啧,果然啊,假货就是假货。”
“要我说啊,这也是活该,以前被她坑的那些人,不就是因为拿不出证据吗?”
“话说,你们好奇江姑娘说的这润肤膏中没有的东西吗?”
“这肯定是人家东西的秘密啊,哪里能随便说啊。”
嘈杂的动静中,有宏亮的声音出现,身着官服的官差走进四时令中,嗓音粗的很。
“谁报的官啊?”
“是我。”
江云亭道,她在来处理这件事情之前,就让钱叔去报官了。
这件事情是可以私了,可是今日只要她妥协半步,来日就有更多的人想要试探自己的底线。
既然如此,不如趁机一了百了。
事情闹大了又如何。
只要公道在她这边,哪怕捅到帝王面前,她同样不慌。
最起码现在的她不是任人欺辱的小姑娘,有些人想对付自己,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不,不是我。”
“我,我就是拿钱办事啊。”
在见到官差的时候,花大娘是真的害怕了。
她爬起来想要往外面走,可这种行为只会增加后续的官老爷对她的量刑惩罚。
其中一个官差上前一步,将人拿下。
威严的面容扫视所有人:“放心,我们一定秉公办事。”
上头可是有话来,这次按照事实来办。
“麻烦几位官爷了。”
江云亭主动跟人走了一趟衙门。
在官家面前,花大娘最开始也试图耍赖大声嚷嚷,不过被以公堂不得喧哗为由杖责几下后,花大娘彻底老实,将什么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说是有人找上门,给了五百两银子,让她去做这件事情的。
五百两啊,花大娘以前坑人的时候,也没拿到过这么多钱,被金钱一诱惑,她就心动了。
她也是有小聪明的,对方愿意拿出这么多钱来给四时令泼脏水,说明这事情很重要啊。
所以她才敢给江云亭开一千两的口。
若是江云亭松口了,她说不得还会顺杆子往上爬,准备通吃两边。
过于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