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处,能将那些人隐晦交流的过程看的一清二楚。
柳乘嗣的人,早早就埋伏在这里,沈遇想要做些什么,很困难。
“呵!”
柳乘嗣轻笑着,江云亭目光微动。
他在这喧嚣的早市中,看到了另外一拨人,同样伪装成普通的百姓。
他们游走在街道上,有的还在做生意。
粗布麻裳,神色坦然,科比沈遇的人伪装的更好,而且这些人目的性非常明确。
看了几眼,江云亭就发现,柳乘嗣的这波人,始终将注意力放在一人身上。
那人坐在一家馄饨的摊子上,正低头在吃着。
刚端上的馄饨冒着热气,吃一口,吐着气,那人被烫的满脸通红的。
手摇摆着,看似在降温,却借由这个动作,不断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人表现的有点紧张。
肢体语言,有些时候能很好的诉说对方的想法。
在桌子上,放着一个竹篮子,看着没什么特色,上面盖着一层布。
这个食客,总有一缕余光是在看着这篮子,生怕里面的东西丢掉了般。
顷刻间,江云亭知晓了那位的身份。
而那篮子里……“云亭,你发现了啊?”
柳乘嗣的声音适时响起。
“对,那里面就是子蛊。”
“而他身上的,有着母蛊,简单来说,他就是解药。”
听着这话,江云亭不再沉默,而是费解询问。
“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算是在水云国,蛊师也很少见的吧,为了一个我,放弃一个不知道多久才能培养起来的蛊师,值得吗?”
蛊师比寻常医师还要少见。
能下心蛊,就代表对方会的绝对不会是一种蛊虫,这种力量掌握在手里,如虎添翼。
为了一个女人,为了儿女情长。
江云亭不觉得柳乘嗣背后的人会允许对方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来。
除非,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忽略了。
“当然值得。”
柳乘嗣笑笑。
他忍着抚摸江云亭脸颊的欲望,眸光幽暗,像头恶鬼。
“可我说没,母蛊只能种在蛊师的身上啊。”
子蛊和母蛊的关系,就像是母子,可这天底下,可不止一对母子。
那身上有着母蛊的人,不过也是一个工具人,真正的蛊师,还在后面。
这话,算是解开了江云亭的疑惑。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将窗户全部推开,又因为顾虑柳乘嗣,手伸到一般又收回来了。
倒是柳乘嗣,主动将窗户全部打开。
对方的视线在江云亭身上游走一番后,笑的意味深长。
江云亭这才想起,自己被易容了。
这张脸,就算是熟悉她的人,也不可能认得出来的吧,只要她不出声,不会有暴露的危险。
“我信你。”
丢下这三个字后,柳乘嗣自己走入了一边的暗影中,好避免自己被发现。
江云亭欲言又止,最终在柳乘嗣那深情款款的眼神中,扭头继续看着下方。
双方人开始交汇。
其中一些发现了彼此的问题,警惕着,试探着,只要一个命令,就会出手。
食客吃完,他起了身。
将篮子挂在胳膊上,擦着嘴巴,嘴里说着浑话,往一个方向走去。
期间,不小心和人剐蹭一下,篮子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
食客大声嚷嚷着,本来没引人注目,这下子倒是吸引了不少视线。
一时间,双方的人目光都焦灼在他的身上。
篮子里,放着一个漆黑的瓦罐,罐子摔碎后,里面空空如也。
“不对,抓住他。”
早市两侧是屋舍,其中一个屋子里,站在门后的扶桑发话。
一个空罐子,藏得这么严实做什么。
只要怀疑,就得跟上。
接到命令后,那个人瞬间被抓住胳膊,还想嚷嚷呢,被人按住肩膀,用力很大,疼的那食客叫着在。
“你们又是谁啊,我告诉你们啊,别碰我啊,小心我去报官啊。”
食客推搡着,想要挣扎开。
这动静,闹得早市其余人都多看了几眼。
自古人么,爱热闹。
“啧,真蠢!”
看着这闹剧,柳乘嗣嘲弄出声,一句话,让江云亭知道,扶桑他们是上当了。
果不其然的,在另外一个方向,爆发了一阵喧闹。
“中毒了,又有人中毒了啊。”
“天,蜘蛛痣,和那群人一样。”
“有人投毒,死定了我们死定了啊!”
一下子,事情发展走向了极端。
那里,有几个人巴拉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