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茶盏一震,冯凝月吓了一跳,抬头就见到自己父亲的黑脸。
“这些年我市怎么教导你的,你也是个姑娘家,这些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在她人背后编排嘴碎,是你该做的事情吗?”
“冯凝月,我告诉你,这段时间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之前你去云和府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如果不想被关禁闭,就懂事点。”
经过之前的接触,他也算是明白,自己闺女嘴里关于江云亭什么自私,小气,善妒,有心机这些话,全都是她自己的想法。
那姑娘和他们交谈都是大大方方的,言之有物,不是空有长相的花瓶。
从四皇子不经意透露来的消息他才知道,云和府的疫病这么快控制也是有江云亭的功劳在。
就连汴京城他隐约听到的一些事情,都有江云亭的掺和。
再看沈遇的态度,明显和人家姑娘是两情相悦,感情甚笃。
自己女儿又不可能去做妾,再加上沈遇也没这个想法,在纠缠下去岂不是丢人。
见冯凝月还想反驳,冯知府一双眼瞪过来。
“不许多嘴,立刻回去!”
被凶了的冯凝月,眼里含着泪水跑去找冯夫人了,她要找母亲给自己做主。
这事情,被玉壶给打听到,后续倒是没什么发展,该是冯知府和冯夫人通过气。
接下来的日子,和在云和府一样,很是忙碌。
可事情却不如预期发展。
“病症不同?”
这日沈遇刚回来,一身风尘仆仆,轮廓分明的脸上,线条紧绷。
“嗯,药方见效不大。”
没恶化,却也没和云和府那样快速痊愈。
“舅舅找到了个老大夫,经历之前那场疫病的,舅舅将人请回来,明日就能到。”
几日没睡好,沈遇眉眼间有着倦怠。
江云亭牵着对方的手将人按在椅子上,走到他的身后,给她按摩太阳穴。
女子温热的手指和适度的按摩,沈遇眉头舒展开。
他放松身体,靠在女子柔软的身躯中,眯着眼,有点昏昏欲睡的。
江云亭没再说话,任由对方放松着。
屋子里,烛火在跳动,偶尔爆一声响。
沈遇没再这里待太久,小憩片刻,舒缓了精神后就走人了。
这里到底是别人家里,没自家自在。
不过离开江云亭住所前,沈遇不着痕迹撇过不远处假山后面,冰冷的神情在夜色里看着,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狼。
好在只有一眼,沈遇转身离开。
“姑,姑娘,我们走吧。”阿柳扯了扯冯凝月的袖子,心惊胆战的。
刚刚沈遇那一停顿,她都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