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昨夜,我找到了办法。”
叶大夫咳嗽着,虚弱的身体在抖动,眼神却固执的看著书桌的方向。
江云亭没办法,只能将人扶着到了那里。
书桌上堆叠很多纸张,叶大夫吃力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拿着笔想要些什么,酸软的手甩出了墨汁。
江云亭将笔接过来。
“您说,我来写。”
“唉。”叶大夫应了一声,看向江云亭目光带着愧疚在。
那过于复杂的眼神,江云亭总觉得其中还有些什么,再看老人家已低了头。
想了想,江云亭还是说了一句。
“叶大夫,这不怪您。”
“再说,吉人自有天相,我们都不会有事。”
“对,对,不会有事的。”叶大夫顺着江云亭的意思说着,本是还没底子的话,听在江云亭耳中,就好似对方已笃定药方有效般。
那语气,带着莫名的底气。
一股异样感在心中涌动,江云亭暗自吐息,收敛一切情绪。
一人说,一人书写。
女子流畅的小楷跃动在纸张上,秀气而内敛的字迹让叶大夫脸上有了点笑意。
“好字。”他夸赞着。
江云亭羞涩一笑,将纸张吹干后递给秋池。
“让人送给沈遇。”
这是昨夜叶大夫灵光一现找到的办法,叶大夫很有信心,可具体的,还需要尝试。
在那之前,他们只能等。
外面自然有人在守着,秋池很快就办好事情。
江云亭不敢人让叶大夫继续劳累,劝着对方回房躺着。
院子里,江云亭在坐着透气。
面罩拿下来,脸颊苍白,精致的小脸更惹人怜爱。
她揉着眉心,心中难免忧虑。
身后屋子里,是叶大夫的咳嗽声,一声声的,好似肺腑都要咳出来。
江云亭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蜷缩着。
宁阳府患病的数据她是看过的。
老人和孩子,遇到这些疫病最难挺过来,而以叶大夫这情况看来,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