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凉的气息,在空中颤动好久,才舍得掉下来。
明霞那头声音一顿。
“是的,”她惊讶于宋洇的透彻,缓声解释,“下个月,保利艺术中心有一个慈善晚宴,傅少要去,按照道理应该是小周总带您去,或是带……别的女伴。但是周总下了死命令,让你去找傅少,请求他,成为他的舞伴。”
宋洇细细听着。
她抱着手臂,掀了眼睫,明白了过来,“之前和嘉汇的单子,一直没有动静?”
声线里染上了雪天的寒凉。
明霞叹了口气:“嘉汇那边的夏秘书拒绝沟通,说不道歉,不合作。”
果然如此。
宋洇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抖落大衣上的雪花,挂断了电话,“行,我全明白了。”
宋洇翻查着手机,上次周起樾闹得那一出动静太大,私底下不少人议论,宋洇干脆不上班了,和嘉汇那头的事自然没再过问。
傅晏的态度很明确,她并不觉得,他会言而无信。
想来,只可能是傅晏要的道歉没要到,周家想要个迂回而更为体面的法子来和嘉汇合作。
想要两全其美。
周总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她。
用这样不体面的法子。
说是不信任,但还真是信任她宋洇不会背叛周氏药业。
宋洇快半个月没上班,故而一直没加傅晏的联系方式。
夏秘书递过来的金色名片上电话号码很眼熟,宋洇一眼就想起来了。
这个电话号码她以前拨打过很多次,现在在她的黑名单里躺着。
傅晏的微信头像还是很多年前的一片空白,昵称是字母缩写,fy。
看着就冷清。
其实,分开后他没有恶言恶语,也没有死缠烂打,甚至没给她发过消息,悄无声息地接受。
是宋洇自己的问题。
她的心还不够硬,所以选择眼不看为净。
宋洇回到了餐厅,因为电话太久,方才的服务生已经去忙的别的事宜。
女人玲珑的身线有一缕僵硬,她飞快地拎起自己的包,拉住服务生的手,语气焦急,用法语问:“方才在109号座位、和我一道的女士呢?你有没有看到她?”
那双盈盈的眼像是朦胧的被冷雾分散的灯光,睁大了,明灭着情绪。
“不好意思,没有看到。”服务生微微欠身,有些茫然,但还是语气良好地告知。
宋洇只觉得血一会凉、一会热,公司的事情瞬间抛到了脑后。
她有了不好的猜想,心无限制膨胀,慌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宋洇问:“你们这里可以广播寻人吗?方才那位女士是我的母亲,她目前还在看医生。”
服务生失笑,严肃回答:“小姐,我们这里是高档法餐厅,不能影响其他客人用餐,所以很抱歉。”
宋洇怔怔松开了拽住服务生衣袖的手,只能悬着心一层层找。
nébulee rose一共有四层,宋洇找了三层都没有看到孟晚枝的身影,如果顶层还是没有的话,那母亲应该就是出去了。
外间风雪交加,人海茫茫,得报警。
宋洇捏着自己的手,指甲戳进了掌心。
顶层的服务生比起楼下的要更正式,穿着体面的西装,脊背挺直,要求:“小姐,请出示您的贵宾卡。”
他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眼神温和中带着审视。
宋洇的包就是购物节打折的便宜款式,看起来并不像有钱人。
女人咬着唇,精致的面容有几分楚楚可怜,语速很快,但出乎意料得听起来不算着急,每一句都吐得清楚,告知他来龙去脉。
最后恳求:“我是来找人的,麻烦您让我进去,只看一眼,并不久留。”
“这不合规矩,”服务生为难,他也只是个打工的,没必要因为一个陌生人让自己违反了餐厅的规定,建议,“您认识这里的贵宾用户吗?小姐,如果您有认识的人,可以打电话给您朋友,让他过来代为出示。”
宋洇捏着包的手一顿,想到了很多人,但她还没想好向谁求助时,便听到前方一句高昂的男声。
“不用了。”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提了提衣领,从内袋里抽出一张黑色镶金边的卡片,解释,“她是跟傅少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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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瑞齐是被人催着出来的。
他在门口观察了宋洇许久,这位高中时期的风云人物眼下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漂亮女人,连餐厅的贵宾卡都没办法掏出来。
她唯一的优点可能只剩下脸与身材,但在上流社会,美貌从来不是稀缺品。
孙瑞齐撩起眼,打了招呼,“宋小姐你好,我是孙瑞齐,嘉汇的。”
他伸出了手,语气很客气。
宋洇有一瞬间的迟疑,她并没有见过眼前的男士。
“咱们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