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闹着玩不好吗?”
傅晏没说话。
商时序悻悻收回手,插回兜里,吐槽:“你还真是护短。”然后扭了头,闲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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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拎着宋洇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纵然是头等舱,飞机的卫生间也不够宽敞,橘黄色的灯光照耀。
“傅晏你进来干嘛?”宋洇尴尬,软声提问。
她是来醒鼻子的,并不是什么好看的可以围观的举动。
而且,谁也不想和一个异性在狭窄的卫生间独处,太危险了。
“耳鸣?”傅晏抬眼问。
“嗯。”
傅晏前进了一步,把宋洇逼到了洗面池旁。
女人刚刚脱了外套,露出里间端庄而优雅的黑色长裙,袖口有莹润的珍珠,玲珑的身材被垂坠感极佳的面料勾勒得撩人。
宋洇的腰抵靠在冰凉的洗面池,她一惊,本就后腰敏感,此时耳尖子没有安全感地发烫发红。
傅晏他要干嘛?这么突然。
宋洇仰头,看到散碎灯光下傅晏的喉结,凸起的形状在声带发声时微微拨动。
似乎是她看的太入迷,傅晏疑惑问她:“在看什么?”
男人一说话,那个地方就会震动,肌肤白、形状嶙峋,有种残忍而性感的感觉。
宋洇错开眼,只是眼睫因为害羞稍稍颤动。
“不说话?”傅晏应该是笑了,嗓音却哑了些。
这个人,怎么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宋洇想起七年前少年拒绝的样子,是她步步紧逼、蛮不讲理,现在身份对掉,他倒是游刃有余。
半点也不在乎她拒绝他的事实、在求他的卑劣。
“宋洇。”傅晏叫她的名字。
“嗯?”宋洇微微抬头。
突然,男人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捏住了她的鼻尖,嶙峋的手指冷感,却偏生烫到了宋洇。
她想退一步,这才清晰意识到自己退无可退。
就好像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
宋洇想起自己的目的,有些烦扰地垂下了眼。
因为被捏住了鼻,宋洇清冷调居多的嗓音被软化,像是小玫瑰盛开后的娇艳欲滴,候着人来欺负。
宋洇不大高兴,此刻轻声询问:“傅晏,干什么?”
她眼巴巴地看着傅晏,秀气的眉被画得干练细长,此刻蹙着,便削弱了那股锐利劲儿。
她恍惚。
好像真的变成了少女时代容易脸红的女孩,又或者她在傅晏面前永远都是那个没什么城府的小姑娘。
他看过太多事,也太懂她,把她看得明白赤裸。
“憋气。”清哑的嗓音落声时温柔,让宋洇的心脏都停了好几拍。
做什么这么温柔。
宋洇不免想,但还是听话照做。
鼻腔中的气体汇聚在颅脑中,耳鸣的感觉像是沸腾的煲汤煲开了盖,难受的感觉潮水一般退去。
宋洇的心跳却没有。
咚咚咚、咚咚咚,还是像思春期的小女孩一样在狂跳,想理智一点呵斥它不要跳那么快,可心跳不听话。
“我好了。”
宋洇觉得酸涩却甜蜜,她垂眼,不敢去看傅晏的眼睛。
想推开她,傅晏却比她自己更懂她,问:“这就回去了?”
也许,她在他跟前真的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她想做什么,他都猜得准。
就包括周氏药业总部她跟他求救时一般。
宋洇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还真是无情。”傅晏评价她。
语气扁平,并不是埋怨,只是冷淡简单的评价。
宋洇心跟着揪了一下。
她低头看傅晏羊绒大衣下的那件单薄西装,腰身收紧,扣子规整,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的光。
傅晏问她:“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记得,你说你最近心情不好。”
傅晏似乎又近了,他低头凑到她面前,问:“那你知道怎么做吗?”
宋洇不笨,乖巧点头。
“知道。”
头等舱的光洁镜子中,女人伸出来了手,想要拉住傅晏西装上的扣子。
这座利益的天平,一边是周氏药业,另外一边是傅晏要她游走在情爱与道德的边缘。
她有些紧张,心脏在打鼓,高跟鞋的鞋尖踩到了水管,突然一折。
女人湿润的杏眼掠过一丝畏惧,整个人向前倒去。
失重的感觉,天旋地转。
“小心。”在耳边的声音。
还好,傅晏搂住了她。
宋洇只觉得心要跳出来。
她扑进了他的怀抱里,耳鸣好后,嗅觉变得灵敏。
她嗅到他身上淡雅的香水味,这次是雪松的湿润香味,尾调连绵地跟着他登机前和商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