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感叹:“真是偏僻呢,咸阳城之外,还有这样的地方?”
晋良道:“不止如此,卑将还发现了其他端倪。”
“甚么?”嬴政追问。
晋良道:“听说幼公子曾经在猎场被一伙贼人掳劫过?”
成蟜点头:“是吖!”
嬴政眯起眼目:“你的意思是说……怀疑这伙人和掳劫蟜儿的贼人,是一伙的?”
成蟜睁大眼目:“那贼人,不是熊小君子的人么?”
他说到这里,突然恍然大悟,是了,熊小君子也是熊氏,因着犯了事儿,被遣送回楚国去。
他虽然是楚国的贵胄,但一个小君子,哪里来的匪贼,如今追根究底,这些匪贼怕是潜藏在咸阳城外的势力。
嬴政冷笑一声:“看来他们藏在咸阳城之外已然很久了,好的紧,这次便一口气连根拔除。”
众人确定了匪贼的老巢位置,为了不打草惊蛇,便悄无声息的撤退。
离开了老巢很远,晋良这才蹙着眉道:“公子,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
嬴政挑眉道:“问。”
晋良指着身边的公子无忌道:“为何前来探查,公子还叫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跟随?难不成,是怕我莽撞,坏了大事?”
“噗嗤!”成蟜忍不住笑出声来:“哭包叔叔,你还知自己莽撞呐?有长进的!”
晋良:“……”
晋良瞥斜了一眼公子无忌:“还真是如此?”
公子无忌亲和的一笑道:“其实长公子是觉得,将军的手下比较惹眼,但凡行动,必然会惊动朝廷,楚派在朝廷中盘根错节,进而便会惊动楚派。无忌虽然不会武艺,但手下的门客不乏武艺高超之辈,所以才令无忌前来协助将军。”
晋良又瞥斜了一眼公子无忌,道:“说了这么半天,还不是说我无能?甚么也做不好?如今这样找老巢,卖卖力气的活计,我也做不得,是不是十足的无用?”
啧啧!成蟜挑眉,哭包叔叔闹别扭了!
公子无忌没有再解释甚么,突然惊呼一声向前扑去,便要来一个平地摔。
“当心!”晋良反应迅捷,一把抱住公子无忌,惊讶的道:“怎么的?走得好好儿怎么要摔?平地也能被绊倒?”
公子无忌一笑:“多谢将军。若不是将军,无忌怕是要吃苦头了……将军你看,其实将军并非无用,无论是大事还是细枝,将军都有用武之地,尤其将军还会反省自身,这可是许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不像是无忌,走个路都会摔跤。”
晋良一听,将信将疑的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公子无忌笑道:“将军身兼不世出的大才,何必为了这些小事儿斤斤计较呢?”
“也对。”晋良瞬间找到了自信,加之他本就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一下子原地满血复活。
成蟜:“……”
成蟜凑过去,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公子无忌,低声道:“漂亮叔叔!你方才是不是假摔?”
“嘘……”公子无忌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成蟜更是崇拜:“哇——漂亮叔叔你好会哄人哦!哭包叔叔被你哄得团团转!漂亮叔叔,你快告诉蟜蟜一些心得,蟜蟜也想用来哄哥哥!”
“阿嚏……”嬴政走在后面,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嬴政已然确定了熊氏家宰的老巢,下一步便是确定三千私兵的具体情况。
嬴政和成蟜知晓关押公子文治的地点,天黑之后便偷偷前往,准备再次探看探看公子文治。
郊外的木屋十足安静,几个士兵看守在木屋外面,嬴政带着成蟜避开眼目,顺利从户牖进入木屋。
公子文治被绑着手脚,靠在角落,闭着双眼,一脸狼狈落魄的模样,才过了几日,双颊微微凹陷,已然瘦了整整一圈。
他似乎睡着了,睡着之时还死死蹙着眉心。
成蟜用小肉手拍了拍公子文治的面颊,低声道:“小舅舅!小舅舅,醒醒啦!”
“唔……”公子文治疲惫的睁开眼目,看到嬴政与成蟜,十足的激动:“你们来了!你们来救我了么?快把我救出去!快啊!”
“嘘——!”成蟜道:“不要出声,小心外面的人听到。”
公子文治赶紧点头:“快救我啊!”
嬴政却道:“还不是时候。”
公子文治仿佛霜打的茄子:“这里……这里真的不是人呆的!”
嬴政道:“你们熊氏的家宰,还没有用你威胁公子琮,看来他是在等腊祭,不过也无妨,腊祭迫在眉睫,想必他用你要挟公子琮,也就是这一两日了,再等等。”
“还……还等……”公子文治有气无力的叹气。
成蟜道:“小舅舅,你被关押在这里,有没有探听到甚么消息吖?”
公子文治似乎想起了甚么:“有!还真的有!我偷听到他们讲话,三千私兵,一共有六个头领。”
成蟜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