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无以为报!”
韩非则是有些迟疑,此次五国使者来求和,其中必然包括韩国,但他还是拱手道:“外臣敬、敬诺。”
原来嬴政的法子便是如此简单粗暴,让李斯和韩非一起在成蟜手底下做事,嬴政低声对成蟜道:“寡人已经把便宜送到你的手上了,之后想怎么撮合,便怎么撮合,看蟜儿你的能耐了。”
成蟜一笑,暗地里给嬴政比了一个大拇指。
乔迁宴的第二日,成蟜便去了政事堂,今日是李斯和韩非报道的第一天。
李斯已然早早在政事堂等待,他沉浮官场这么多年,自然知晓一些礼数干系,成蟜是他的上司,怎么可以让成蟜等部下呢?
成蟜和李斯等了一会子,还是不见韩非前来,李斯微笑道:“怕是韩公子被甚么事情给耽搁住了。”
成蟜深知韩非的为人,合该不是上班第一天就托大的人,因此有些担心,道:“蟜出去看看。”
李斯立刻也站起身来,道:“大行令,斯与您一同罢。”
二人出了政事堂,本想朝着宫门的方向去找,再去公车署看看,哪知道走了几步,成蟜敏锐的听到角落的方向传来一阵喝骂之声,立刻寻声而去。
便看到几个卿大夫将韩非堵在章台宫的墙角,从韩非手中将简牍抢夺过来,劈手砸在韩非脸上。
“嘶……”韩非吃痛,连忙捂住自己的面颊。
另有几个卿大夫拳打脚踢,嘴里喝骂着:“一个韩国来的外臣,算甚么东西?你也敢与咱们李大夫争宠?”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看看你配是不配?!”
“我听说韩国一直侍奉赵国,如今突然来侍奉咱们秦国,怕不是不怀好意罢!”
韩非护着自己的简牍,将简牍抱在怀中,被几个卿大夫瞬间踢倒在地上,额角一片淤青,被简牍划伤的脸面甚至流血了。
“住手!”成蟜冷喝一声。
几个卿大夫没想到这里如此偏僻,竟还能被发现,吓得一时慌乱了神儿。
成蟜跑过去,将韩非从地上扶起来,韩非顾不得自己的伤痛,爱惜的抚摸着被自己保护起来的简牍。
李斯将一卷简牍捡起来,递到韩非手中,呵斥道:“您们这是做甚么?”
几个卿大夫都是与李斯关系亲近之人,有的甚至是李斯的门客,道:“李大夫,我们也是着实看不过去!您在秦国兢兢业业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混出个舍人,跟随成小君子接待使团,可他呢?他韩非是个甚么东西?一个死结巴也能入仕了?还与李大夫您平起平坐,我们是为您打抱不平!”
李斯眯起眼目道:“住口!韩公子乃不可多得的名士,文采出众,又是王上钦点的使者,你们不必仗着我的借口做幌子。”
几个卿大夫被点破了心声,默默垂着头不敢出声,李斯又道:“今日之事,你们自去政事堂禀明领罚,你们便算是我的门客,我也不会姑息偏袒。”
卿大夫们十足愤恨的瞪了一眼韩非,但是没有法子,灰头土脸的前去领罚了。
成蟜道:“韩公子,你的面颊还在流血,我带你去找医士包扎一下罢。”
韩非本想推脱,成蟜对李斯道:“李大夫,劳烦你去政事堂说一声,今日的堂议推迟到下午。”
李斯拱手道:“成小君子不必担心,我这就去。”
成蟜急忙扶着韩非去包扎伤口,李斯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目,并没有立刻往政事堂而去,而是往章台宫的路寝而去。
嬴政批看文书有些疲乏,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便听寺人道:“王上,李斯舍人求见。”
嬴政道:“叫他进来。”
李斯走进来,咕咚直接跪在上,摘下官帽磕了两个头,这是请罪的礼节。
嬴政挑眉:“李斯,你这是哪出?”
李斯恭敬的道:“王上,李斯有罪!”
李斯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李斯管教不严,致使门客欺压同僚,还请王上责罚。”
“罢了,”嬴政道:“嫉妒之心,人皆有之,也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左右的……韩公子伤势如何?”
李斯谢恩之后,这才站起身来,面容微动,道:“韩公子被简牍划伤了颜面,幸而成小君子爱惜人才,对韩公子十足的担心挂怀,不假他人之手,亲自领着韩公子前去包扎敷药。”
嬴政的目光一转,凝视着李斯,他心中一片了然,原来李斯请罪是假,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告诉自己,成蟜十足担心紧张韩非的伤势,成蟜与韩非的干系十足亲密。
李斯面上呵斥了门客,其实心底里多少与门客想的一样,韩非初来乍到便与李斯平起平坐,难免让他接受不了,李斯又是个聪明之人,昨日嬴政亲自出席成蟜的乔迁之宴,他看出二人的关系匪浅,因此特意来说一些暧昧的言辞,好让嬴政觉得成蟜与韩非过于亲密,从而疏远韩非。
“呵呵,”嬴政轻飘飘的笑了一声:“李斯啊李斯,你甚么都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