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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乔无力地摆了摆爪子,先让她趴一会儿,脑瓜子还嗡嗡的。
某只公豹见她这么虚弱更急了,准备叼着对方找棵树上去,时乔被直接叼了起来,顾不上后脖颈子被勒得疼,连忙扑上去咬住自己好不容易逮到的疣猪。
她豹生中的第一只猎物,可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扔在这被其他动物给捡漏了。
时乔拖住疣猪使劲往栖息地走,猎物的重量甚至比她还沉。
轻微眩晕而已,她就是最头铁的花豹!
看到小不点花豹还这么精神,刚才的焦急也放下了一半,克莱恩走过去替对方叼起那只宝贝疣猪,走到前面朝小花豹俯下身,示意对方爬到自己背上。
时乔想说她走回去还是没问题的,只是看到公豹坚持的态度,为了不让对方担心还是乖乖爬了上去。
克莱恩嘴里叼着猎物,背上驮着一只小花豹,就像当初刚捡到花豹幼崽时那样,一只豹扛起了所有。
时乔想起他们还没迁徙到北方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趴在大佬的背上,当时觉得对方的后背宽阔得能供她打滚,现在她越长越大,体型差没有小时候那么夸张了,但是依旧安全感满满。
对方一步一步走得很稳,脊梁挺直,感觉不到什么颠簸,时乔头不晕了,也没那么想吐了。
时乔心想,克莱恩真的是很靠谱的花豹,要是没有对方在身边,她也不会这么早就生出挑战猎物的勇气她决定,走上从这只疣猪开始为大佬打工的道路。
以后小跟班抓来的猎物全都给大佬吃!
回到榉树上,时乔就把疣猪往对方嘴里喂,吃,大口吃,不用跟她客气。
公豹把猎物从自己面前叼开,这是小花豹第一次抓来的宝贵猎物,是有纪念意义的,自己的劳动成果应该自己享用。
时乔就知道以大佬的性格肯定不会吃这只疣猪,小花豹故意把耳朵垂下去,露出可怜的样子。
“为什么不吃我的猎物,克莱恩是嫌疣猪太小吗?”
???
一看到小不点花豹耷拉着脑袋失落的表情,某只公豹心里就咯噔一下,果不其然对方下一秒就呜呜了起来,大有他要是不吃就一直哭的架势。
小花豹转过身跳上更高的树杈,用前爪捂住眼睛朝下方的花豹嗷嗷;“你要是不吃,我捕猎还有什么意思,以后都不想去捕猎了。”
那是不可能的。
捕猎可太有意思了。
那种成就感就算受伤也抵消不了,要是每次大佬都能吃掉自己亲爪捕到的猎物,她可以二十四小时随时准备上岗。
克莱恩无奈,张嘴咬了一口疣猪:“下来吧,我吃了。”
时乔立马把爪子挪开,哪里还有刚才难过的模样,见对方真的吃进嘴里,她从善如流地下到对方身边,学着之前对方投喂自己的流程,热情洋溢地撕扯开疣猪的皮肉。
豹小鬼大,克莱恩这时候要是还不知道对方刚才都是故意装给他看的,那他这几个月就白带崽了。
感觉自己已经被小不点花豹吃准了最怕什么,公豹不高兴地用尾巴把对方拽得离自己近了些,张嘴咬上小花豹毛绒绒的耳朵,两只一起咬,泄愤似的用犬齿磨了磨。
时乔吃痛地嗷了一声,觉得耳朵被咬出了牙印。
小花豹垮起个脸,两只前爪护住耳朵,一边一只,小小声道:“大佬可以吃我的猎物,不要吃我。”
“”
幼崽越大越会拿捏花豹该怎么办?
尤其是被对方像湖泊一样闪着粼粼波光的大眼睛盯着,冷硬的心也会跟那片湖水一起变得温热,流淌着流淌着,就化了。
草原上没有什么冰雪,在某只小花豹面前却能体会到冰雪消融的感觉。
公豹把想揉搓对方的心情憋回去,面无表情低头吃那只疣猪。
时乔看大佬用利齿狠狠撕扯下红肉,再一下一下用力地嚼,这几口看得她浑身的皮肉都跟着紧了紧,心里感叹大佬牙口真好,看得她都有点馋了。
小不点花豹刚暗中咽了咽口水,对方就把只剩下了腹部精华的疣猪尸体放回她面前,示意自己吃完了,轮到她了。
时乔想劝对方把这只猎物吃光光,没想到被先发制豹。
公豹抢在她之前叫了两声:“你要是不吃,以后我也不吃你的猎物。”
“”
可恶。
小不点花豹郁闷地接过食物的接力棒,深刻体会到了对方被自己噎得说不出话的感觉,只能憋着气吃吃吃,把那头疣猪请扫一空。
最后还是两只豹子一起吃掉了时乔的第一只猎物,小花豹揉揉肚子,自我感觉非常满意。
她被克莱恩按着舔了一遍抓猪时撞到石头的脑袋,刚才被咬了一口的耳朵也舔了舔,身上的疼痛和疲惫跟着一起烟消云散。
饭闲午后,旱季的风不复以往炎热干燥,甚至吹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丝清凉,这就代表着旱季快要结束,雨季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