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进”,右边是“右耳出”。
怂,好像又不那么怂。
恿,好像又不那么勇。
从那一刻起,无论参没参与这场声势浩大的骂战的玩家,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涌起同一个念头———
这也……太狗了吧!!!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逐鹿》策划部的狗,彻底深入人心。
祝凌将散漫的思绪收回来,随意找了个借口将光五支走,又开始悄悄看集贤殿里的情况。
昨天和乐珩在千秋殿分别时,乐珩让她第二天上午来集贤殿里找他,祝凌答应了,但在她看到集贤殿内的场景时……她迟疑了。
无他,实在是眼前这场景委实有些吓人———空旷的大殿内四角放着取暖的炭炉,桌椅左右相对分了两列,每列之后还有数条长案几,周围摆着许多椅子,案几上公文堆得有小山高。
每一张桌子前,每一张椅子上都坐着人,年龄有老有少,有的愁眉不展,有的满脸凝重,有的……有的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饼,用袖子掩着咬了一口,周围的同僚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又不着痕迹地调整着自己的坐姿,尽量将吃饼的人挡住,看起来熟能生巧,很有经验的样子。
祝凌看到有官员偷偷吃饼的时候,坐在最上首的乐珩手中的笔顿了一瞬,但他没抬头,而是接着写了下去,似乎并没有发现。
那位官员在同僚的掩护下迅速啃完了饼子,然后从袖中取出帕子擦了擦手,接着从自己面前就近拽出一张折子,低着头开始认真看起来,转瞬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只是集贤殿里的一角,集贤殿内更多的地方,都是———
“我说了青州郡要拨款!那边要冻死人了!”
“云梦郡的路已经快走不通了,云梦郡也要拨款!”
穿着太仓令服饰的人被几个要拨款官员扯得东倒西歪,整个人如同在狂风中无助摇摆的树苗———
“我只是太仓令!我没有批拨款的权利,你们去找钱大人!他才是治粟内吏!”
回答他的,是更狂躁的声音———
“我他娘的要是逮得到他还用找你吗!”
“要么你找他给我把拨款批下来,要么你给我把拨款批下来,否则你今天别想出集贤殿的门!!”
“你们要拨款的小点声!我们这边在算军备呢!算错了你们滚来给我们复盘!!”
“你们吵几天了!还能不能消停!不能消停我们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