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去,府里有不少烈士家属,所以公主也就没有在意什么,谁知那女子三天两头往驸马旁边凑,今天送汤明日送点心的,存的什么心一看便知。
公主本不会因为这等子事上心,谁知那女子在驸马那里碰了壁就来公主面前找茬,回京时也是拿着她哥哥为国捐躯说事,哭死哭活的求着驸马要跟过来,公主和驸马为此还拌了两句嘴,但公主最后也忍下了。
队伍行到荆州时,那女子不知从哪知道了公主的身份,这才知道公主就是朝阳长公主,她是个胆小的,听见公主名号顿时吓得不成样子,连忙给公主赔罪求饶,也不说要跟着去京城了急着要走,公主不与她计较,赏了她些银钱,她便匆匆的跑了。”
燕兮云冷哼一声,怒气冲冲,“为了这么个胆小的婢子,楚行书就敢与我翻脸,还有什么是他楚行书不敢干的,他执意要带那个婢子上路就算了,那婢子跑后竟还质疑本宫,觉得是我心胸狭隘将那婢子秘密处置了,还说什么就算是纳妾我也不该如此的话,然后就连夜出去寻人了,他走时我已警告过他,他若是要出去找,那就自己去,本宫照常带军队回京,可他还是出去寻人了,既然如此本宫何必还在意什么夫妻情分,他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干系!”
燕兮云说着就拿出了一纸她写好的和离书来,递给祥安公公,“既然楚行书对那婢子情深意切,那本宫就成全他,祥安公公将这和离书送进去吧,楚行书这样的驸马我是要不起的,请皇兄做个决断吧!”
祥安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拿着和离书不知所措,不敢送进去也不敢不接。
霁明柔握紧兮云的手,认真的问:“兮云,和离不是小事。你真的想好了吗?”
燕兮云垂眸,静了下,随后咬牙狠狠点头,“当初我嫁与他本就是为了阿珵,权宜之计而已,我和他之间更是没什么夫妻之情,这样做个了断也好。”
霁明柔将妹妹的反应看在眼里,劝阻的话噎在心口,不知如何说,她心疼妹妹受了委屈,也觉得楚行书不知好歹,被和离也是还,但她也怕,怕这和离书燕珩一旦批了,将来兮云会后悔。
兮云的性子她这个做姐姐的还是了解的,若是真的无情怎会在意对方如何呢,还不是因为心有期盼。
“胡闹!”殿门从内推开,燕珩冷目呵斥。
“婚姻大事岂是你想如何便如何,你将驸马独自一人扔在荆州这事朕还没和你算账,如今还想和离,简直荒唐,况且你身为楚国公府的儿媳,怎能与楚国公夫人那样讲话,还有没有点皇家公主的尊仪!”
“楚国公夫人一心想着楚国公的后嗣,满心满眼都是香火,嫌弃我没有给楚国公府诞下子嗣,那既然这样,和离不正是如了她的意吗!”燕兮云气的不行,哪里还记得君臣尊卑,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反驳了燕珩。
“楚国公为皇兄母家,国公夫人是皇兄您的亲舅母,自恃身份,言语间甚至不将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四下寂静,宫人们都恨不得将头低到地上,生怕贵人们的争吵殃及了池鱼。
霁明柔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不丁的听见燕珩的训斥吓了一跳,然后兮云这般直言不讳的话更是让她一惊,当即用力捏了下兮云的手。
燕兮云回过神来,止住了嘴偏过头去,但神情不甘,显然是讨厌极了楚国公夫人。
燕珩敛眉瞧着霁明柔和燕兮云姐妹俩眉眼之间的官司,没有说话。
楚国公是先皇后的母家,先皇后因生育皇长子燕珩而落下了病根,没两年就去了,燕珩自知是他的降生让母亲没了性命,所以登基之后确实对楚国公府多有眷顾。
但楚国公夫人仗着天恩不把公主放在眼里这种事,他还真是不知。
霁明柔叩首一拜,起身求道:“长公主心直口快,情绪激动,臣女待她向陛下请罪,天色已晚,望陛下不与她计较,恕长公主殿下回宫思过。”
“这个时辰不睡你的觉,跑来宫里干什么。”燕珩语气淡淡。
霁明柔觉着她和燕珩果真是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
上次也是这样,她请罪想带走珠絮,燕珩问她躲什么,这次她还是请罪,燕珩问她来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兮云大晚上跪在这里,你说她来做什么呢。
“臣女奉太皇太后懿旨进宫陪伴长公主。”
燕珩颔首,神情又恢复成平常那副冷淡的样子,随口一问,“陪多久?”
霁明柔疑惑的看着燕珩。
燕珩轻咳一声,“朕问你,要在宫里待多久,莫不是连个时日都没有,你想要一直赖在宫里不成。”
霁明柔一双眼淡淡垂下,心下了然,原来是不想看见她,正巧她也是这么想的。
若不是弟弟妹妹们都在这,她压根不会回京城,也省的让他挨眼。
“应是明日就回吧。”霁明柔其实不知道太皇太后是什么意思,毕竟她老人家没有下旨让她在宫里暂住,应该是今天把兮云劝回去安抚一下情绪,然后就会让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