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灯节我和兮云出来过,也在杂耍班子那看过戏,就是你和阿珵出来那年。”霁明柔见燕珩跟没听见一样,她顿了顿,继续道:“阿珵幼时体弱,太皇太后向来不放心他出门,所以,那年你是偷偷带他出来的?”
“问这个做什么?”燕珩没回头,只淡淡的问。
“没什么。”
霁明柔凝视着燕珩的背影,在心里推翻之前的一己之见。
她一直以为阿珵与燕珩关系不好,所以那年见到他们之后就理所应当的把阿珵当成了阿珏,后面也没有问过这件事。
现在看来,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冷淡,既如此,那五年前燕珩监国,他亲自拟旨将阿珵流放贬谪的时候,心中是否也不像表面那般冰冷无情呢?
燕珩似乎是写好了,正在凝视纸条上的字。
燕珩离她有些距离,且背对着她,霁明柔看不见他写的什么,但难得见他会对这种事情上心,一时间有些好奇他在纸上写了什么。
霁明柔悄悄靠近几步,想要窥探一二。
燕珩这时收了纸条,猛然转身看过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想看?”
“没。”霁明柔的否认脱口而出。
燕珩将纸条折叠好,捏在指尖,从霁明柔的眼前晃了一圈,直直的看着她,“想看吗?”
“想看就能看吗?”
“对。”燕珩将纸条递过来,眼中含着浅浅的希冀的光,他本将炙热小心翼翼的藏好了,但在这一刻却又不经意的泄露出一丝端倪,“想看就能看。”
同样的,想要就会有。
霁明柔偏过头,心中慌乱,无法与他对视,“我不想看。”
她从他身边路过,拿起纸笔,在纸上写下心愿。
她正大光明的写下这行字,自然也让身后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往事随风逝,来日永顺遂。”
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祝愿而已。
燕珩拿着纸条的手放下,之间淡淡摩擦着纸条,冷冷的瞧着面容平静的霁明柔。
“呵。”他冷嘲一声,将纸条放进花灯里,然后将花灯放在地上,转身离去。
霁明柔直到燕珩离去,但她并没有回头,依旧认真的将字写好,把将纸条花灯里,让花灯顺河流而下。
燕兮月放完花灯跑过来,身后不只有阿珏,还夺了几位面生的女使,她不情不愿的说:“阿姊,姑姑派人来寻我了,我要回去了。”
霁明柔点点头,温温柔柔的与她道别。
燕兮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只剩燕珏留在霁明柔身侧。
燕珩不在这边,燕珏也没在意,只当皇兄无趣便先回去了。
他看了眼阿姊手中的花灯,道:“阿姊怎么没有把花灯放了?”
霁明柔垂目看着手中的花灯,将里面的纸条收在袖里,回道:“不放了,这花灯做的精细,带回去摆在屋里也是好的。”
燕珏的魏王府就在长公主府旁边,两人正好顺路回去。
第22章 尴尬
◎你确定,要这时候进去?◎
姐弟俩走在长街上,借着嘈杂鼎沸的人声遮掩,终于有时间说起话来。
“阿珵如何了?”霁明柔轻声问道。
“人在我府上阿姊还不放心么,不比在皇姐府中强。”燕珏拍着胸脯向霁明柔保证燕珵的安全,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外人根本看不出差别,两人同住一处庭院,就是被人瞧见了也能圆回来。
“他怎会贸然去你那里?”霁明柔了解弟弟的性格,阿珵喜静,应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自然是我让人递的消息让他过来的,皇姐府上的丫鬟小厮太多,人多嘴杂,难免会传出去风声,皇姐进京没两日就有坊间传闻,说是长公主私下养男宠,我派人去查才知是长公主府上的下人传出去的。
皇姐将他藏在府里,又派了好些人在他身边看着他,自然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思来想去还是让他在我府上住着好一些,我府上人少,且嘴都极严。”
燕珏说着就想起来燕珵那天翻墙过来灰头土脸的模样,简直好笑极了。
即使兄弟俩五年未见,但却不会因此感到生疏,或许这就是双生子与生俱来的默契吧。
魏王府的马车过来接燕珏回府,霁明柔也一起,马车先到长公主府,然后才是魏王府。
“郡主!”霁明柔才踏进后院,玉茉就急忙跑了过来。
“怎么慌慌张张的,不急不急,慢点说,这是怎么了?”霁明柔安慰道。
玉茉满脸焦急:“长公主殿下刚刚带着几个侍卫出去了”
这个时辰出去?还带着几个侍卫?
“这是为何,兮云总不会无缘无故跑出去?”
“驸马方才来过,只不过没说上几句话就被殿下赶了出去,方才奴婢送驸马出去时殿下也没那么生气,只是这一会的功夫,不知道是那个侍女在殿下身边说了驸马纳妾的事,惹了殿下生气,奴婢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