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好软~”◎
“陛下小心!”谢晖动作极快, 扑上来挡在燕珩身旁,但也妨碍了燕珩刚刚抬起的手,阻碍了燕珩反击的动作。
“噗!”匕首扎破衣料皮肉的声音不小, 穿刺的声音很是刺耳。
这舞姬在此处动手显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身手极好的, 她见谢晖当上来,手中已然松了力道,但还是伤了他,眼见着谢晖闷哼一声, 然后有鲜血从他肩膀上的伤口中流淌出来。
只是片刻, 这舞姬便抽出了匕首,再度朝谢晖身侧的燕珩刺过去, 但纵是她用上了十足十的力道,可却已失了先机。
燕珩一手托着谢晖的后背,一手精准的捏住了舞姬的手腕, 闪躲着匕首。
这会功夫, 周围人早已反应过来,外面的侍卫鱼贯而入,燕珏也从台上飞快的跳下来。
一脚踹中舞姬的侧身的肩膀处,将人踹倒在地。
燕珩托着受伤的谢晖,不方便动手,好在边上还有燕珏这个暴力分子在,小王爷成天干着抄家灭族的行当,脑子好不好用另说, 但身手一定是拔尖的, 两三下就制住了行刺的舞姬, 卸了手脚, 掐着舞姬的脖子将人摁倒在地上。
“阿珏,留活口。”燕珩随着众人将谢晖挪进去之前吩咐了燕珏一句,然后就匆匆托着谢晖下去了。
“是。”燕珏眸中杀意凛凛,但也没动手,只是让人看制住在场所有人,压着一群痛哭流泪的舞姬去了知州府。
场上官员均是惊恐,各个自危,宴席散场,但他们却不敢离开,都站在堂前等着谢晖消息。
虽然实在永宁伯府出了事,但永宁伯谢晖还算是反应快的,干脆利落的替陛下挡刀,估摸这次,就算永宁伯府受了惩戒,应该也不会太重的,毕竟陛下毫发无损,只是虚惊一场。
燕珩坐在外间,霁明柔站在身后,两人均是沉默不语,等着大夫从里间走出来。
许久,几位年长的老大夫走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燕珩面前,回报谢晖情况,匕首伤在肩膀上,没有触及一丝心脉,虽然血流得多,但好在谢晖并无无性命之忧,现在只是昏睡过去,明日就能醒来。
“没事就好。”永宁伯府的谢老夫人听后长舒一口气,随后就跪在燕珩面前,她年纪大了,动作也慢,拄着木杖,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缓缓下跪。
“伯府治下不严,险些酿成大祸,此等罪责,伯府不敢辩驳,老身也不敢请求陛下宽恕,此事如何处置,但凭陛下吩咐。”
“承安夫人请起吧。”燕珩让人扶谢老夫人起身,淡淡说道,“承安夫人是忠烈之后,云居先生也是一生为国尽忠,贤才傲骨,朕信永宁伯府,也信云居先生。”
云居先生是世人对上代永宁伯的雅称,同为谢氏,永宁伯谢氏和镇远侯府谢家出身一个宗族,但族系很远,几乎没什么血缘关系了。
上代永宁伯谢云是谢家旁支,不算是寒门,但家境也不算好,谢云能的永宁伯的爵位,全靠一辈子在朝堂上的鞠躬尽瘁,谢云曾是燕珩的太傅,虽然教导时日不长,但燕珩还是敬重这位先生的,故而也敬重云居先生的遗孀。
承安夫人的二品诰命,就是燕珩五年前下旨赐封的。
谢老夫人起身,脸上惶恐万分,“伯府有愧于陛下信任啊,老身惭愧,宴席由伯府承办,伯府也定会承担到底,找出刺客由来,给陛下一个交代。”
“此事,不老夫人费心,刺客身份由来,便都交由魏王清查,这段时日还需多次进府盘问搜查,伯府若清白,便不会有事,夫人好生看管谢卿就好,好好养伤。”燕珩不欲与谢老夫人多说,吩咐了几句日后搜查的事情,然后便让人遣散了前堂大臣。
今夜算是暂时告一段落,除了谢晖伤了肩膀,其余人等都无事,知州府提了伯府里的下人审问,燕珏也去审问那行刺的舞姬,结果如何,且看明日。
霁明柔跟着燕珩踏出谢晖房门,走前看了眼跪在台阶上抹泪的蓝氏,脚下没停,出了永宁伯府。
她从宴席上就一直注意着蓝氏的一举一动,燕珩遇刺时,谢晖挡刀受伤,大多数人都在惶恐害怕,后来又都冲过来慰问燕珩是否受伤,忙着叫大夫,场内有些乱,臣子们害怕帝王在江南出事,更害怕会连累到自己,都在惶恐。
但蓝氏不是,谢晖受伤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冲上来看夫君伤势和担忧伯府被降罪,反而是盯着那个舞姬,愣了好一会,神情震惊,不可置信居多。
看蓝氏反应,她肯定是认识那个舞姬的,而且关系匪浅,就算这次刺杀不是蓝氏谋划的,但那舞姬能混进伯府走到宴席上,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回了别院,霁明柔与燕珩还没走到屋中,就见燕珏匆匆而来。
“那舞姬口中早就藏了毒药,去知州府路上,就服了毒。”燕珏道。
“死了?”燕珩没什么表情的问。
“没有,发现及时,人是救回来了,但还没醒,咱们随行的医师说,恐怕还得两天才能醒。”燕珏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