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燕珩也不能轻易处置她。
但她心中的委屈又要怎么办?她就得忍着心中厌恶,心平气和的放下过往,任由楚玉柔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朕可没帮她,你莫要诬蔑朕啊,她与楚行言一同进宫,朕不见说不过去,就当是给楚行言一个面子了。”燕珩笑着解释。
“今日是我来得巧,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会这样顺水推舟,看在楚行言出使南辰的功劳上,给楚国公府这个脸面?”霁明柔不信。
她必须得承认,楚行言此次出使南辰,促成两国邦交贸易,确实有功在身,楚行言是楚玉柔的亲哥哥,若楚行言以功劳替亲妹妹求和离的恩典,燕珩无论是现在皇帝的层面上看,还是站在楚行言表哥的身份上看,都要给楚行言这个面子。
“楚行言若是舍得用这个功劳去给楚玉柔求和离的恩典,那朕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惦记着你,就是放了楚玉柔和离归家,朕也是愿意的。”燕珩执起霁明柔的手,将她拉到书案前坐下。
“楚行言怎么想的跟我无关,比起他,我更在意楚玉柔是不是经常过来碍我的眼!你愿意看在表兄妹的情分上放过她,可我还不愿意!”霁明柔当真是有些生气了,她没想到燕珩居然还真有放过楚玉柔的想法!
他放过她的仇人,不就是变相的与她作对吗!
“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她哪值得你为此生气,若是不顺心,等她和离之后,朕就下旨让她进宫”到时候还不是随你处置。
燕珩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在霁明柔能杀人的眼神中闭上了嘴。
霁明柔越是气,燕珩就越是没脾气,神情和话语始终温和,他手指刮了一下霁明柔的鼻子,“朕说的是什么意思,你都能懂,楚家有功,皇家必须得嘉奖,但你与她有仇,朕也不会让你忍着,楚国公府若是帮她和离,那就让她离,等她恢复自由身,你想怎么处置她,朕都帮你。”
“罢了,她也得到了报应,往后就随她去吧,只要不犯到我面前,我就当她不存在。”霁明柔偏过头,面色平和了些许。
那些事过去许久了,她也没有非要置楚玉柔于死地的心,刚刚生气,也是她以为燕珩会站在楚玉柔那边,才会心里失衡。
楚玉柔嫁了一个磋磨人的夫君,与娘家离心,过了这么多年生不如死的日子,也可以了,往后,楚玉柔不来她面前作死,那就相安无事。
“咱们成婚后,先前为难欺凌过你的,就是再不情愿,也都得匍匐在你脚下,三跪九叩,比起死,这才是让她痛不欲生的报复,你若是想,朕就召她入宫,让她日日给你请安跪拜,你想怎么都可”燕珩将霁明柔搂在怀里,拥着她往内室走。
“楚国公府到底是你的外祖家,你这样帮我折辱你的表妹,不怕楚国公府对你这个皇帝不满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燕珩抚摸着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凝着她的眼,“做了九五之尊还不能为妻子出口恶气,那我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无论是南征还是集权,我为的,不就是让你往后能肆意妄为,随心所欲么。”
霁明柔环抱住燕珩的腰,抬头看他,喃喃道:“明君是不能这样的。”
“朕宠你,为你出气,就不是明君了么?君王的功绩所能被这些小事轻易毁掉,那就不算是功绩了。”燕珩低头,轻柔地蹭着她的唇角,“你只需要记得,有朕在,你无论做什么,都可随心,无需瞻前顾后,不必顾忌任何人,任何事。”
霁明柔主动启唇,让他的进来索取香甜。
不过就是唇齿相触而已,这股心火就涌动上来,燃了他的黑眸。
霁明柔启唇咬住燕珩的嘴角,稍微用了力,淡淡的血腥味就从唇齿间蔓延开,染红了两人的唇角。
“放肆。”燕珩一把掐住霁明柔纤细的腰肢,两人贴近了些,夏日衣衫单薄,即便是皇帝所穿的帝服,也是薄薄的一层外衫而已,肌肤隔着布料碰撞上,他眉眼微蹙,但眸中酝酿的不是怒气,而是想将她吞吃入腹的深深欲|念。
“陛下刚刚还说,随我放肆。”
“当然随你,就是得有点代价。”燕珩一手扣紧了她,一手在她身前作乱,指尖沿着起伏的曲线打转。
霁明柔抬眼,视线撞进燕珩那双装满她的眸子里,她勾起唇角,抬手摁住那只在她领口边打转的大手,“陛下还想白日宣、不成。”
“不可以吗?”燕珩浅笑,打横将她抱起来,往勤政殿的内室走去。
三千青丝披散在软塌上,逶迤飘动,两道身影在黄昏的夕阳下缠绵,黏腻暧昧的气味和声响回荡在勤政殿内,本是君王处理政事接见臣子的地方,庄严肃穆,却被无边春色沾染上旖旎的色彩。
春阳殿中,宴席初启,歌舞丝竹齐齐动起。
上首的主位空着,两侧几个位置都已坐满。
因着帝王身边的太监早就来知会过,说陛下晚到,不必等他,所以晋王就吩咐下去,让宴席先开始了。
今日宴上的,大多数都是楚家人,为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