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有点不自在,还是点点头,“两个都有。”
柳如玉看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你知道爬床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姜若这点还是懂的。
安王府并不止夫人一个人,还有两位姨娘,其中一位姨娘原先是安王身边侍候的丫鬟。安王醉酒之后同丫鬟春风一度,府里就多了一位秦姨娘。这件事情私底下传得沸沸扬扬,她没怎么同人来往都听说过。
柳如玉听说之后,笑得更厉害了,垂在耳边的流苏直晃。
姜若一时窘迫,忍不住望向旁边的孟玲。
“她是什么不懂,早几年光想着攒银子了,就是你的帕子还是她绣的,旁的不怎么知道。”孟玲无奈开口。
“那你就带着来找我,让我费心思教,我的身价可不便宜。”柳如玉媚眼横斜,笑意却不减,“不过罢了罢了,谁叫我两认识这么多年,我便帮你这么一把。不过,按照楼里规训姑娘的手段走?”
“让她开开窍就成。”
“那白天可不成,开窍也得等到晚上。现在时间还早着,我叫人先带你换身衣裳。”
说完之后,屋外就走进来两个丫鬟,带着她们往旁边的屋子去。
当然,柳如玉说的换身衣裳也不是就换衣服那么简单,还有擅长上妆的丫鬟过来替她重新挽发梳妆,抹上一层粉嫩的胭脂。姜若明明感觉她们也没做什么,铜镜里的那张脸还是原来的那张脸,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诱惑。
她不自在地将衣领往上拉了拉,总有一种衣服会往下掉的恐慌。
进来的柳如玉及时拍开她的手,将她的衣领又往下拉了拉。她看着小姑娘露出的精致锁骨,按着肩膀将小姑娘带到铜镜前:“你瞧瞧,这样是不是好看许多。”
姜若的皮肤并不是苍白的,而是莹润当中透着几分粉色,如果白色暖玉一般剔透,极为显眼。可她规规矩矩的衣裳穿惯了,有点犹豫,“这样穿,不……不符合规矩吧。”
“什么规矩?你的主子喜欢,这才是规矩。”柳如玉带着她往外面走,“再说了,醉春堂里穿得多了,才是异类。今儿,我就带你好好瞧瞧。”
门一推开,就像是换了个世界,胭脂水粉的香气扑面而来。盏盏精致的灯笼高高悬起,暖色的烛光给整个醉春堂蒙上一层旖旎的色彩。
姜若跟着走到围栏旁边,就看见一楼正厅的台上,有人正在跳舞。
靡靡之音从乐人指尖流泻而出,身披轻纱的少女的手中拿着一只绑了彩带的小鼓,随着节拍扭动白得灼烧人眼的的腰肢,轻而易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分明没有太过暴露的举动,她却觉得脸红心跳,脸悄悄往旁边转过去后,又忍不住转了回来往那名舞女的身上看去。
大厅的看客则更为大胆,充斥着占有意味的眼神从女子的身材上慢慢滑过,却又碰不到。起了一身的火之后,男人随手将旁边倒酒的女子往怀里一拉。
女子娇吟着,双臂无力地推着男人的肩膀,“爷,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男子笑了声,双手就朝着女子身上原本就不多的布料里钻去,直把女子逼得满脸通红。
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大厅中的人被勾着起了火,便拉着身边的女子摸摸碰碰,合适了便会将人直接拉进房间,共赴巫山享受云雨之乐。
姜若随意扫上一眼,就能瞧见各种各样的姿势,尤其是正下方一位整个人躺在男人的身上的女子,她脸色潮红双眼眯起,整个人被拉成一张弓朝着后面仰去,却一直在叫着“不要不要”。
她站在二楼能听得一清二楚,无所遁从地红起脸。
柳如玉笑,小声说:“她是装出来的。”
“啊?”姜若是真的惊讶,这怎么装。
“她叫红湘,一楼有名的人物,陪哪个男人都这样。男人都吃这一套,不少家里有点底子的人都想替她赎身,她一直不愿意。”
“为什么?”
“我的傻姑娘哎。”柳如玉揽着她的肩膀,娇声笑着,“她在这个楼里,靠的是自己。可真是相信了男人那张破嘴,被赎回去做妾,那就要在男人和主母手下讨生活,任由谁都能踩上一脚她的出身,她是疯了不成。”
“她其实手段不差,也就是早些年脑子不正常,贵客点了她几次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被勒令不准上楼,只能陪这些有点小钱到醉春楼来挥霍一度的人,做些皮肉生意。”她转过身,靠在围栏上,对着身后的屋子说。
“这二楼来的多是富商,喜欢在这里谈生意。这里的客人爱的不止是皮相,还爱能说会道的巧嘴。只要能将他们陪高兴了,将他们请来的客人陪高兴了,他们伸伸手,从指缝里漏下来的都是银子。”
二楼大多数是单独的房间,有些房间的门没关得严实,嬉笑声时不时从中溢出。
姜若跟在后面往楼梯的方向走,偶尔从门缝里看见各种场景,有男人哄女人的,也有女人在哄男人的。她甚至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