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深,否则即便看在荣宁两府先祖的功劳的份上,太上皇也不会放过他们。
毕竟贾敬是宁国府继承人,贾赦当时也是荣国府的继承人。
两府继承人一起参与了谋反,怎么也不可能躲过去。
贾母看着贾赦好一会,才对贾政说道,“政儿,王子腾是京营节度使,薛丫头又是他亲外甥女,明白吗?”
这话直接说的荣国府母子三人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上一代,甚至贾敬、贾赦这一代都因为权力争斗而吃过大亏,母子三人当然心有余悸不敢参与进去。
毕竟投靠皇帝会得罪太上皇,一般人的想法,肯定是先维持现状,等太上皇挂了,再投靠皇帝。
有魄力的,干脆辞官回老家金陵,来对皇帝表面态度,未来说不定就会被重用。
可惜贾赦、贾政都算不上有魄力,有决断、有远见之人。
或者说,他们两兄弟还有贾母,已经放不下荣华富贵。
但既然已经陷入旋涡,想躲到一旁,得看做主的人愿不愿意放你一马。
就像这次皇帝首先想的是试探和拉拢王子腾,但暗地里,也不是没有试探贾家的意思在。
好在贾母很快又想到,何不趁势结个善缘。
将来石伯谦真得到皇帝的重用,贾家想帮他,明着用帮表亲女婿为借口,堵外面人,甚至太上皇的口。
暗地里其实也算是帮皇帝做事,而且用这种办法两边投注,也是危害最低的办法了。
得了帮助的石伯谦,对贾家不说有感恩之心,至少也会有好感。
危急时刻,帮忙在皇帝面前暗示一番,说不定对贾家来说的十成危险,就能降到5成。
真正能决定荣国府这等世袭勋贵人家命运的,其实也只有皇帝。
皇帝觉得贾家还是有功劳的,本应该判斩首的罪,手放一放,就改抄家、流放。
本该判抄家的罪也减一减,无非就是贾政、贾赦等身居官职的人被罢官,一家人真正当米虫而已。
只要人还在,家业也还在,勋贵起复之事无论是历史,还是大周朝,都是有过先例的。
贾赦和贾政听完贾母这些话,打心里由衷的佩服起来。
“就按母亲的意思做,我等不仅要帮薛家,还要给那石伯谦造势。”
“帮薛家就行”,贾母忙打断贾赦的话。
心里暗自叹息,十几年的颓废生涯,大儿子过去即便有才情,此刻也是真废了。
小儿子又木讷、迂腐,即便是守成,都显得力不从心。
但这个家,还真得让贾政,也只能让他来当。
贾母深感无奈的同时,看着贾赦说道,“老大,你糊涂啊,那石伯谦按照政儿的话说,自己就是个聪明绝顶,又谨小慎微之人。
否则,琏儿、珍哥儿和宝玉亲自上门,问了那他生辰八字,难道他就蠢笨到听不出琏儿三人的意思?”
贾赦、贾政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人家前途远大,哪里愿意陷入勋贵之家的纷争中去。
这摆明了看不起荣国府,可贾赦和贾政此时除了生闷气外,不仅不能拿石伯谦如何,今后还得巴结着他。
同样明白这些的贾母,不得不继续说道,“加上他恩师和师门,哪里用得着我等勋贵之家暗中造势?
而且有缮国公府在,那石伯谦又不是我家女婿,如何会真向我荣国府靠拢?
更别说人家两首诗,加那个什么稻田养鱼,早已经让他名满天下。
此时不仅不需要出风头,反而是就如石伯谦恩师,还有那屯田司高大人说的一样,闭门读书才是正途。”
听到贾母再次听到石仲魁不是自己女婿,刚才还直愣愣跪着的贾赦,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双腿上不说话。
贾政则满脸惋惜道,“早知就听大哥和琏儿的,是我误了我贾家啊。”
随后贾政又感叹道,“儿子也想不到,这石伯谦居然能得到皇上的器重,可惜,可叹啊。”
贾赦直接白了贾政一眼,这混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道貌岸然,半点担当都没有。
出事就给自己找借口。
反倒是贾母安慰起贾政来,正应了那句,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小儿的话。
当然,贾母三人会如此,可以说大部分是因为皇帝对石伯谦的态度。
贾政之前就想过把薛宝钗嫁给石伯谦,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拉着贾赦对贾母道,“母亲,儿子和大哥还是先去梨香苑,免得蟠哥儿不懂事,辜负了皇恩。”
“正该如此”,贾母急切道,“快去,你们一个是蟠哥儿亲姨夫,一个也是亲家长辈,合该提点和照看蟠儿一二。”
“是,儿子等这就去。”
看着贾赦兄弟俩离开,贾母不由沉思起来,然后忙让人把贾宝玉和贾琏叫了进来。
听到两个孙儿都说石伯谦急公好义,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对宝玉的才情称赞有加,贾母不由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