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于世,一为名、二为利、三为权。
而自己图谋名和权的同时,也能获得最在意的功德,些许银钱,就显得不重要了。
再说,在古代这种官本位的社会,有权有名,还怕没利益?
“本官劝你等即便要选地,也挑边角之地,明白?”
有人一愣,有人一听就反应过来。
最好的农田自己拿了,反而会是祸源。
还不如一开始就盯着边角,到时候以此来谈,上官绝对不会太过分。
毕竟,没自己等具体办事的官吏,什么六部侍郎,六部尚书就是个看着光鲜的泥胎金佛。
中看不中用。
所以才会有王安石变法,败的一塌糊涂。
除了得罪和损害了统治阶层外,变法全国推广时,坏事的主力军,就是下边的官吏。
青苗法规定借贷不得超过2分,行,明面上确实2分。
但下面的官吏有的是办法巧立名目,实际上收三、四分都是少的。
甚至利用青苗法,强行让百姓向官府借贷,趁机名正言顺的收割百姓的财富。
薛金平等人再次对石仲魁拱手道,“谢大人,我们明白该如何做。”
“很好”,石仲魁深吸一口气,“为官一任,造福一地,本官和众位也算没白费半个月的艰辛了。”
众人立马就是马屁连连。
但心里却不免嘀咕着,要是人人都如这位六元公,这天下大概用不了多少年,就能超过汉唐鼎盛期了。
有那么一瞬间,大家那是真心佩服和崇拜石仲魁了。
不管是贪官污吏,还是清流言官,内心深处其实都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
五天后,三千水田开发出来后,随着6千青壮先行归家,这事就再也瞒不住了。
但此时才收到消息的人,已经晚很多人一步了。
别说吃肉了,喝汤的机会都不给你。
石仲魁不仅几天前就快马回京,用御书房行走的身份,轻易见到了皇帝。
而工部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瞒了下来。
既然是任务之外多出来的农田,那大家分起来就不用担心被人指责了。
再说,即便无法全吃下,就不能用此来当人情?
石仲魁见过皇帝后,本以为升官、夸奖一套下来,自己就能回宛平城。
却没想到皇帝居然让夏守忠带自己去后宫见贾元春。
见面的过程还算和谐,可石仲魁出来时,脸上却阴云密布起来。
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屯田和开荒一月不到,贾家居然一声不响,通知也不通知自己一声,还是决定盖大观园。
既然这样,那自己也不用管贾家死活。
而且看贾元春虽然眉宇间显得忧心忡忡,却没阻止就能看出,这女人即便聪明,也只是深谙宫斗之术,而无远见。
甚至说句不客气的话,被吴贵妃逼迫、羞辱几次后,她连什么是主次矛盾都没看明白。
一心只想着女人那点争强好胜和不能丢贾家面子的事。
根本没想过皇帝的心思,才是问题的关键。
这或许也和贾元春自己对皇帝也没半点情义有关。
这种心态,如何能得到皇帝的欢心。
只有等贾元春吃了大苦头,才会明白,什么吴贵妃,贾家的面子都是浮云。
更别说贾元春确实算不上绝色,甚至只能说端庄。
可端庄这个词,只能出现在皇后头上。
出现在贾元春身上,远比狐媚的危害更大。
想了想,石仲魁立马决定和贾元春分割。
实在是看情形,这女人不仅帮不到自己,自己反而会被她连累。
还有,元春身边的那个刘公公,绝对是蠢货中的战斗机。
居然在送自己出来时,暗示说元春被吴贵妃欺压的事。
而且皇帝让自己来见贾元春,很可能就存了试探的意思。
伸手拉了拉带自己过来的夏守忠,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悄无声息的进了夏守忠的手心。
“公公还请禀告陛下一声,臣还兼着疏通河道之事,至少个月无法归家。
太上皇给小臣定下的婚事,很可能会拖延不少时日。还请陛下开恩,为小臣在太上皇那边美言几句。”
这话咋一看没问题,反而显得石仲魁终于职事,有种大禹治水,三次归乡却不去家里的意思。
但夏守忠一听就明白,状元公这是暗示皇帝要是有意,那他就会把婚事尽可能的拖延下去。
拖多久不是关键,关键在于石仲魁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拖延自己的婚事。
结合刚才去见了贾元春的事,那石仲魁不满的肯定不是薛家,而是贾家。
否则正常来说,贾元春已经封妃了,傻子都想尽快和贾迎春完婚。
不说借助元春来为自己某更大的官位,光后妃妹夫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