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需要带着刘太监的尸身去一趟城隍庙。”
袁东刚等人顿时好奇起来,随即就如第一次看到石仲魁和阴司有关系的人一样,心里那叫一个羡慕。
同时自然更想见识、见识石仲魁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伯谦尽管去做,本官和洪大人、严大人会全力支持你,并且为你作证。”
刑部右侍郎汪绍洪见说话的袁东刚和石仲魁都看着自己,想了想后点头道,“没错,此案发生在刑部大牢,本官和左侍郎、尚书大人,还有刑部上上下下的官员没道理不支持你。”
汪绍洪会有这态度没什么意外,但左都御史严浩文却摇头道,“本官不是针对石大人,但既然在场的人中,只有他一人会道法,石大人最好还是先避嫌为好。”
这话就差说是石仲魁是被怀疑对象,让他来查案等于既当裁判又当选手。
袁东刚和汪绍洪顿时为难起来。
石仲魁冷笑一声,“既然严大人开口,本官自然该避嫌。
不过严大人,若是阴司自己主动请本官亲自审一审刘太监的魂魄,督察院应该没资格,也没职权要求本官退避和停手吧?
而且严大人不会连阴司、地府帮忙的动机都要怀疑一二的吧?”
“你”,严浩文脸色一黑,但想来想去,也找不到理由反驳石仲魁的话。
甚至因为好奇,严浩文自己都想看看他到底是如何审问刘太监的魂魄。
……
没多久,六元公夜审阴魂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内外。
无数人怀着好奇心,涌入城隍庙时,却发现别说进城隍庙了,便是相近的几条街,都已经人山人海了。
而且除了顺天府、五城兵马司的衙役、兵丁在维持秩序外,就连绣衣卫和龙禁卫的人,都腰跨长刀、弓弩出现在街头,顿时吓的百姓们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
不过越是这样,人们心里就越好奇,当然不会轻易回家。
所以城隍庙附近的人虽然很多、很多,却出奇的很安静,自然也显得井井有条。
而且让人意外的是,今夜的京城居然没实行宵禁。
很多人稍微想想,便知道皇帝很可能特许了今夜取消宵禁。
而石仲魁此时早已经出现在了城隍庙内的一座大殿内,不过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袁东刚等二十几个人宁愿挤在大殿左边,也不愿意站在显得空荡荡的大殿右边。
可在袁东刚等人眼里,大殿右边早已经站着十几个,或是一身官服、或是一身铠甲、手握在腰间剑柄上的阴司文武。
别说站到右边去,就是靠近点,袁东刚等人都不敢。
而且看着已经坐在主审位置上的石仲魁,还有阴司文武毕恭毕敬对他的态度,众人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同时内心深处又满是不安的情绪。
既然这世上真的有阴司、地府,那就是说不管自己生前如何荣华、如何富贵,死后都免不了去阴司走一趟。
那时,自然不得不求到石仲魁头上。
甚至万一传闻说石仲魁是转世大神,甚至在地府中都有职位的传闻都是真的。
那得罪了他,鬼知道自己下辈子到底是转世为人,还是成为被人宰割的猪狗牛羊。
“上仙,还有一刻钟便是子时了,是否需要把刘大德,刘太监的魂魄拘到殿外等候着?”
见城隍对着自己拱手行礼,石仲魁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确实已经10点45分了。
看着绣衣卫的人说道,“把准备好的香案、贡品送上来,本官一请泰山大帝、二请武曲星君下凡,亲自旁审这案子。
免得又有人说本官假公济私,为亲友遮掩。”
这话一出,袁东刚、刑部右侍郎汪绍洪、绣衣卫和龙禁卫的人,全看向左都御史严浩文。
而严浩文此时已经脸黑到差点如包黑子一样,心里更是大怒,可怒火中又带着一丝后悔。
今日的事一旦传出去,丢人的同时,必然会有人开始寻自己的毛病,甚至弹劾自己。
甚至皇帝、太上皇若是信了石仲魁,心里也会怀疑自己的动机。
即便太上皇相信自己的目的,明着是为了借机打击、打压石仲魁,暗地里是针对皇帝。
可太上皇肯定也会顾忌自己百年之后,不得不面对阴司的问题。
面对和自己相关的切身利益时,当过皇帝的人,一向都是自私自利到极点的那种人。
别说一个臣子了,便是损害大周的利益,也仅仅只是获得的回报到底有多大的问题。
众人见严浩文只是黑着脸不说话,顿时知道他这是怂了。
绣衣卫忙跪地,大声应是。
shenye11点子时准,一个长三米的大桌案上,便摆满了三牲、诸多放着果品的碗碟和香案。
石仲魁上前点燃三个拇指粗细的供香和两个手臂粗细的红烛,对着香案拜首道,“下官有请泰山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