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折磨,他已经承受了整整八个小时。
白葵给方矜做治疗,外卖冷了,方矜醒了,他却还睡着,怎么都叫不醒。
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在陆滇的怀抱里拳打脚踢,两次用他软绵绵的手掌拍歪了陆滇的脸,还捂他的口鼻,试图把胳膊拧成麻花将人绞杀,凶得很。
旁人根本没有触碰他的机会,只有陆滇,托起他的屁股坐在后车座,任由白葵拿他泄愤,甚至肩膀上还被咬了个小巧的牙印子。
就这样把人带回家。
小猫闹累了,打着呼噜软软缩进他胸膛里,似乎在为接下来的翻天覆地积蓄力量。
果然安静没多久,后半夜白葵开始发热。
这次陆滇却没再焦急地喊来家庭医生,隐约的,他知道缘由。
不过他不敢信,藏起难言的情绪,任劳任怨给白葵擦脸、擦手、做人工降温贴。
好不容易挣破蛛丝网,偷得了数十分钟的自由,就又被套进去裹住,白葵当然很不乐意。
但当他发现这次的丝网好像变成了冰蚕丝后,混沌的脑子也仿佛打了结,直接跳过了思考的步骤,费劲翻过身,手脚并用地主动往冰凉凉网上缠。
“唔难受”
陆滇捉住他四处乱摸的手腕,咬牙问:“还有哪里难受?别摸别动了,祖宗求求你。”再动他真怕自己忍不住。
哪里都难受,白葵委屈地想,他的头稍微往后退了几寸,睁开裹着层透明水膜、亮得让陆滇呼吸不畅的眼睛,含糊嘀咕:“讨厌你真烦。”
陆滇敷衍地嗯嗯:“对,我讨厌,是我要抱你的,我活该。”
白葵不说话了,过了好几分钟,陆滇低头去看,怀里的人却用另一只逃逸的手拽住他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劲往上拱,陆滇赶紧搂紧他的后腰。
轻薄的白色娃娃领衬衣早就在动作间被卷起来下摆,卷出一截白软的腰腹,领口也凌乱大敞,汗珠打湿布料,透出粉白肉色。
肌肤相贴的地方像有火在烧,陆滇又燥热起来,手却舍不得离开哪怕一点点。?|??
白葵终于像一块白黏糕那样钻到了和陆滇脸齐平的地方,他满意地傻笑了会,接着又伸手去抱男人的头:“好累陆滇,你”
“什么?”陆滇没听清,手臂收紧,迟疑着凑近去听。
突然间,他的额头、鼻尖、下巴被落下无数个啾啾,白葵毫无章法地亲他的脸,苦恼怎么找不准位置:“我说,你能不能亲亲我想要亲亲,唔嗯快点呀!”
如果白葵此刻脑中清明,那么他一定会知道,亲吻嘴唇是存在于人类社会中很郑重的一种情感表达方式,他不能让陆滇跟他亲。
但很可惜,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现在只是一朵因为摄入过多能量而冲破瓶颈、无辜又天真的小花仙。
此刻他非常迫切地需要亲近人的安抚,他需要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充实感。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知道自己是在求人,所以黏黏糊糊地就施展撒娇大法,他很少这么做,但每次露出这样的神情,就会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陆滇明知如此,但仍旧甘之如饴。
他轻叹一声,扯开白葵其实根本没有力气的双臂,将每根手指头都缠住压到枕面上,翻身垂下头。
呼吸相接,含住了那瓣水红色。
清晨,第一缕阳光钻进窗帘缝隙偷溜到床上时,白葵睁开了眼。
他这一觉睡得精神奕奕,没有任何宿醉感,好似连日来的微弱不适全部被补回来了,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只除了
“嘶”白葵摸摸自己的嘴巴,为什么嘴巴会有点痛?还热热的,仿佛曾被人含在炙热的口腔中用尖齿反复吮磨过,就为了咂出甜味,现在还肿着。
难道被蚊子叮了?
白葵抱住被子翻了个身,脚趾踢到什么,他眼睛瞪大了点,明显吓得不轻。
陆滇上半身赤裸,裸露的肌肉上遍布挠痕,肩膀上还有个结了薄痂的牙印,此时正闭眼熟睡,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还是他的床。
准确说是陆滇家里,白葵的床。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谁来告诉他陆滇头顶上这个四方形的银白色边框是什么?
白葵缩回小腿,小兔子那样抖抖耳朵,将自己缩成一团,肢体接触消失后,边框紧随着消失了。
陆滇看起来并没有被他吵醒,但白葵却不敢再在这张床上呆下去了。
他挪到床边,勾起拖鞋就跑,脑袋上竖起一撮卷曲的白色呆毛,也跟着晃来晃去。
“咣当!”
卧室内,陆滇睁开眼。
啧,老婆跑了。
作者有话说:
审核大大你好,主角受和攻什么都没做,受的本体是一株蜀葵花,攻家里是搞玄学的,这章受得到了超级多的力量所以进化了,而攻只是帮他降降温,没发生任何脖子以下的事情()感谢在202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