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剑说清缘由之前,李云筝不过以为,是因为南曦与齐迁的事,或者关于南曦对和剑的态度。
也做好了和剑什么都不会说的准备。
但对方却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叹气,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反正就凭李云筝的敏锐程度,知道这件事也不过时间问题,而祁诏亦然。
和剑将这件事差不多都说了个清楚,说:“这件事发生的突然,我至今没有搞清楚原因,更谈不上解决的办法,如今只能想办法让这件事对她的影响降到最小。”
“哦?”李云筝眼中涌上些许兴趣,“难怪来时听到师侄的声音,语气也与之前不太相同。”
“你来时见到她了?”
掌门顿了顿,问:“你可记得她说了什么?”
“大抵就是些不明所以的泄愤似的话语。”李云筝想了想,“哦对,还有一句是,她当然知道你对她好。”
两位长辈说话,祁诏是不能插嘴的,但就算是在旁边听着,他也产生了诸多想法,其中最主要的想法,也只不过是对心声泄露这件事的诧异。
毕竟从很早以前,祁诏就将南曦列入不可深交的名单中,因此也就对其所发生的事,以及想法,甚至说心声,都提不起任何兴趣,更产生不了什么想法。
和剑却因为李云筝的话怔愣了下。
“我那弟子,真有如此说?”
“当真。”李云筝笑的好看,但其实没几分真心的笑意,比起高兴,不如说她是产生了几分兴趣。
毕竟就算是说心声,南曦着心声也太过割裂,让她觉得有趣。
和剑眉目宽慰了些,“我早说过,她还是懂事的。”
对于这句话,在场的两人没一人接话,显然都半点听不进去,和剑也难再与他们说什么,只是之后又与李云筝说了下这几日发生的事,将自己的处理方式说了出来。
李云筝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兴趣盎然地问:“所以要看明日师侄与那齐迁对峙后地反应,再决定之后怎么做?”
和剑点头。
“师兄,别怪我没提醒你,南曦师侄的反应,很可能不尽人意。”李云筝虽吊儿郎当,凡事只凭兴趣,但她看的通透,自己那师侄,显然已经不可救药了。
也只有自己这师兄,还一直对南曦抱有希望。
对于李云筝说的话,和剑抿唇,不置一词。
之后便也再没什么好说的,简单问了下安之后,李云筝带着祁诏,就各回各家了。
时间来到第二日。
还是清晨,甚至鸡都没有啼鸣,南曦在床上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不得已坐了起来,想修炼,又觉得静不下心。
她向来心大,所以就算是经过了昨天的事,她也能很快放下,继续进行下一天的事。
但南曦不为过去的事烦忧,却还没办法不为将来的事情烦忧,主要就是明天就要面对齐迁。
对齐迁这个人,南曦本来是没有意见的,哪怕做任务需要面对他,但一开始南曦都是抱着有帅哥不看白不看的想法进行的任务。
可随着任务时间的增加,和齐迁的接触越来越多,南曦的眼中再也没有所谓的帅哥滤镜。
反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那张脸就恨的牙痒痒,非常想要上手给他一拳,偏偏她面对齐迁,就必须要走剧情,时间长了,就让南曦每次要见齐迁之前,就莫名烦躁,且睡不着。
南曦认为,想要治好这样的症状,得实打实劈上齐迁一剑才能解决。
她干脆去练剑,毕竟练习早已记住的剑招不用动脑子,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入佳境,让人觉得痛快。
……
齐迁是在将近巳时才来到的天云剑宗。
和剑给出的时限是在今日午时之前,他只早了一个时辰来,若非怕和剑直接冲到御虚宗将他带过来,齐迁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天云剑宗的。
天云剑宗许多弟子早就对齐迁耳熟能详,但见过真人的都是少数,因此很是好奇,早早就有一堆埋伏在齐迁的必经之路上,悄悄观察他。
凭心而论,齐迁的外表是极其具有欺骗性的,剑眉星目,身材高大挺拔,一身气度不凡。
从上至下,从头到尾,都散发着属于天之骄子的气势。
天云剑宗弟子,虽然对自家师姐多有微词,但他们向来一致对外,更不可能对齐迁有什么好感,或者说,恶感更多一些。
此时见到齐迁,女弟子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就是齐迁啊,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不知南曦师姐看上他什么了。”
“我也不懂,不就是两个眼睛一张嘴,谁没有似的。”
“看起来还不如我们宗门的祁诏师兄帅气呢,我更喜欢祁诏师兄些。”
最后一句是真话。
男弟子对齐迁嗤之以鼻。
“不知道这小子哪里值得大师姐的喜欢,论修为,论天赋,论相貌,师姐分毫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