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腰,险些跌进井里去。
沈如歌眼神迷离,趁机翻身搂住了云弈的脖子,身子不自觉地往他身上蹭。
他被蹭得火气,“沈小姐,你醒一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云哥哥,我想要你,你不想要我吗?我热……”沈如歌吊在他身上不撒手,娇声娇气地求着。
云弈气急,一桶水直接浇她头上,两人湿漉漉地站在一起,他费力地将沈如歌拉开,刚想说话,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连带着沈如歌也倒向他。
云弈慌忙将她拉进怀里,防止摔着她。
沈如歌却趁机栖身上来,将他直接摁在了地上,扒开他的衣服就亲了上去……
云弈闷哼一声,僵硬的手指慢慢松了下来,不自觉地抚上了她的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谢婉宁急忙捂住了眼,难怪刘恒欲言又止,难怪何太医说沈小姐年轻熬不住,难怪徐妈妈会将她带到这里。
她从指缝中看了一眼扭曲交缠的两个人,脸上顿时一阵发烫。
谢婉宁红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徐妈妈这才道:“小姐不知,六小姐不是随马车回来的,听说惊了马,马车被撞坏了,六小姐滚下了马车,是云公子一路骑马抱着回来的。
六小姐回来时衣不蔽体,是用云公子的披风裹着回来的。
何太医诊治了,说是中了媚药,药性太烈,暂时只能压制,如果不及时解了……怕对身子损害极大。
云公子似乎也中了药,但他是男子,尚能抵抗……刚刚看,也没有扛得住!”
谢婉宁扶额,思绪再三,不明白为何云弈会中招。如果是二皇子算计她,没必要连云弈一起算计。
“小姐,很晚了,安歇了吧,何太医让你少思少虑……”徐妈妈劝道。
“徐妈妈,务必叮嘱何太医,一定要配制上解药,多一些时间也无妨。再不能让这下作的手段,害了别人去!”
徐妈妈应下,告辞出去,一开门竟看到刘恒站在门口,也不知来了多久。
“姐姐,”刘恒轻声唤了一声,迈过门槛,没理会一脸惊愕的徐妈妈。
几日不见,刘恒越发成熟稳重起来,他长发束起,披着黑色大氅,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如那回归山林的狼崽子,稚嫩却凶狠。
他眼睛扫了一圈内室,又转向门口的徐妈妈。
徐妈妈被他一盯,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祈求地望向谢婉宁,看到自家小姐冲她点了点头,她这才出去将门关好,站在门口看着四周,防止有人靠近。
“说说吧,隔壁院的事情,是不是你动的手脚?”谢婉宁单刀直入,刘恒这么晚还来找他,肯定有话要说,今天她想不通的事情,或许刘恒能给出答案,先诈一诈他。
刘恒嘻嘻一笑,夸赞道:“姐姐好聪明!”
这事还真是他干的。刘恒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将今晚后衙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她听。
原来,沈淮序一直让人暗中保护她。昨日他们就得知二皇子一行人来了渭南,悄悄见了魏大人,紧接着魏夫人发了帖子,又命人悄悄去药铺配解药。
刘恒便早早埋伏在后衙,将准备给谢婉宁的茶水换给了云弈,又和乔成济配合掳了魏小姐,引了魏夫人去了隔壁二皇子的院子。
谢婉宁长叹一口气,只能说魏夫人自食其果,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算计了进去。
“姐姐你可不知,魏大人在你们走后,打杀了一院子的丫鬟奴婢,那顶绿帽子他生生受了,我看他还愿意得很呐!”
“小小年纪,就不能学点好?”谢婉宁嗔了他一句。
“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算计别人,就要承担算计别人带来的后果!”
这话有点耳熟,这不就是沈淮序对二皇子说的话吗?沈淮序被带走前,问二皇子可曾想到后果,二皇子春风得意,怎么会考虑后果?他一向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后果都是别人承担,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哪里会想到有什么后果需要自己承担的!
想到这里,谢婉宁悄声问刘恒,“你和我说实话,先前不是说好的在华县汇合,你们为何折返回来?”
刘恒朝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还不是因为二皇子,知道他的龌龊心思,又来了渭南,五哥怎么会不气。别说五哥了,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欺负,他想一想都不行。这种人就得给他个教训,让他好好做人!”
“你们是教训了,可人也被他抓了,为打耗子伤玉瓶,得不偿失。”谢婉宁不满地道。
“姐姐放心,五哥心中有数,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刘恒很笃定,笃定到像是计划好的一样。
谢婉宁听出了弦外之音,知道这恐怕是沈淮序的苦肉计,诱敌深入,使其自乱阵脚。可仍旧十分担忧,前世也有这一遭吗?要不然沈淮序的重伤是哪儿来的?
“哪有什么万全的准备?万一他现在在牢里被严刑拷打呢?万一你们的准备来得不及时呢?你想过没有?他怎么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