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也没有动自己。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也是元妤仪心底对他仍抱有的笃信。
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元妤仪缓缓松开抱着他的手,纤薄的脊背挺得笔直,定定地望着他。
“谢衡璋,我不怕。”
“人间炼狱又如何?早在三年前,皇权更迭之时,我早已见识过这世间人情冷暖,血洗宫城比如今的灾情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我一个人照样挺过来了,不是吗?”
谢洵一怔,眼底升起一丝不忍,这是尊贵高傲的靖阳公主第一次在他面前,将这些旧日的伤口撕开给他看。
他虽习惯木讷却巧言善辩,唯有此刻,万般话语尽数堵在喉口。
元妤仪半抬着下?巴,将这些痛苦轻描淡写?地揭过,面上的表情称得上轻松。
“所以谢衡璋,你不能替我做决定。”
谢洵只是沉默着承受着她的目光。
他想说,这无关怕不怕,更无关人情冷暖、权势利益,他只是担心她,兖州真正的消息送不出来,便无异于一座孤城。
于外,他们?没有本地人引路;于内,他们?得不到?真实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