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每天每天地等他挽回,等他突然出现在她宿舍楼下,像从前他们吵架以后那样。
可是他没有。
他也有他的骄傲和自尊。
后来她就不等了,她太忙了,她所幻想的未来被她的野心撑满,这十年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向前走,她是楚芝,不回头不后悔的楚芝。
她说什么来着,就不该和他恋爱的,她太了解他们之间的差别,也清楚明白如果有一天分手,会是因为什么。
她甚至能想象的到,如果今天程岛没躲着她,就在这里,他要跟她说些什么。
他要说是他的问题,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当初不该强求。
一壶茶很快就喝完了。
奥奥来问她要不要添点水。
楚芝看向年轻帅气的服务生,忽然笑了,“好呀,谢谢你~”
对,就是他的问题,本来她也只是想和他春风几度,他玩不起还硬要挽留她,现在回过神来了又一副受伤受害的样子。
他要分,那就分吧,他不后悔就行。
奥奥被她这明艳的笑容搞得有点慌,又不是不知道这是老板娘,他可没那熊心豹子胆去勾搭程哥的老婆。
奥奥低着头不敢看她,火速端着茶壶去添水,等他再把壶端回来的时候,楚芝原本坐着的地方空了,人已经走了。
—
说来容易,只是这空空的被窝冷暖自知。
楚芝之前还觉得这个公摊二十,实用八十的一百平房子小得很,可是程岛把他东西都搬走以后,她居然觉得这房子好像还挺宽敞,不然怎么能让她看出来那些空缺呢?
她打算购置一些没用的家居用品来把那些空填满。
购物是快乐的,拆箱也是愉悦的,钱果真比男人有用,且忠诚。
哦,忠诚的还有狗狗。
叨叨大概是对这桩亲事的告吹最为喜闻乐见的一个了,它终于又能爬床,给心爱的主人当脚垫,一起在这个寒冬取暖。
在暖气还没有放送之前。
处理完物业的事情,亲自参与了第二期的活动营,陈世羽和同事们复盘完经验,策划好“双旦(诞)营”活动的细节后就要回沪市了。
楚芝依旧送他去机场,这几天一直没提过的话题,临别的时候他终于又问起,“想好了吗,要不要嫁给我。”
这个问题,楚芝最近没想。
不过程岛不是替她做出决定了吗,他退出,成全他们。
既然这样,why not?
她没有立马回答,陈世羽要去过安检了,在门口单手拥抱了她一下,极快地贴了下她左侧头发,“没关系,再想想,年底我来陪你跨年。”
楚芝本能地在他靠近的时候抬起手来,只是没等她推开,他已经松开了她,她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给了她的头发一个若有似无的亲吻。
他转身离开,她在背后看着他忽然觉得一阵肉麻。倒不是对他反感抗拒,就是觉得很别扭。
多年兄弟情都快混成血缘亲情了,她好像真的有点难以接受和他有亲密关系。
之前考虑跟陈世羽结婚的事情,想的都是利益关系,她这还是第一次考虑肉体关系。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闭上眼,幻想着今天在机场分别时,如果陈世羽更进一步,如果他的吻落在她耳朵上,脖子上,下巴上……
不行不行,她感觉自己拳头硬了!
想一拳把他的脸打歪,让他别亲了,她觉得像乱伦。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盒子里拿出来好久没宠幸过的小玩具,想要放松放松。
一些画面掠过眼前,是当年青涩的生疏的但是有无尽精力的她和程岛。
那是刚上大学的时候,军训结束,他去北城看她,住在学校旁边的小旅馆,她晚上不想回宿舍,硬要跟他住一起。
他们开的是标准间,夜半却又觉得床太窄容易掉到床下去,于是把两张床人为地拼到一起,拼成一个比大床更大的床,无论怎么翻滚都不必担心掉地上了。
程岛是个挺守规矩的男朋友,楚芝却是对什么都感到好奇的问号少女。毫不夸张地说,伊甸园的第一颗苹果是楚芝主动摘了喂程岛,把纯情男大学生的食欲给勾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楚芝闭着眼,想着那个老旧的宾馆房间里抵死缠绵的场景,窗户被纱帘遮挡,却仍有日光透进来打在他们身上。
她想着程岛总是痴迷地吻遍她,不知疲倦地说爱她,说她真美,说她好甜,说他要死了。
她想着他汗湿的头发,想着他黑漆漆的眼睛,接连不断地让自己快乐以致尖叫出来。
叨叨听到声音,从外面把卧室门推开,跑了进来。
它跳上床,看着大冷天却一身热腾腾汗气的主人,“汪呜”了一声。
楚芝被这声音吓了一激灵,用软绵无力的脚踢它狗头,“你狗叫什么?”
叨叨委屈地绕到床尾趴着去了。
情绪释放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