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料和?工具到了没有。
因为金银匠的工具需要?定做,而照城目前还满足不了这个?条件,于是只能专门定做,还要?等待一?段时间。
赵叔回答,工具依旧在等,倒是香料已经收集齐全,只等着运送了。
“那就好,只要?能到就行。”宋朗旭记着这事,在心里的小本本记了一?下。
倒是敬源先生,原先说?过等他到照城安顿下来,就要?亲自过来看看,这一?等就是两月,人呢?
不过宋朗旭转念又想,虽然?照城新添了很多变化,但都在发展阶段,如果敬源先生能晚些时候到,说?不定能看到更多的成果呢。
也显得他厉害不是?
京城,被他念叨的敬源先生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忿忿说?道:“谁在骂我?”
他对面的敬恒先生一?笑,“骂你的人多了去?了,你怕是捉不到咯!”
“瞧你说?的,我能有这么招人恨?”
“你自个?觉得呢?”敬恒两手一?摊,他还不了解自己的师弟是什么性格?幸好是没在朝中?当官,
不然?这性子这嘴,不知道被人套多少回麻袋。
敬源冷哼一?声,“我说?的都是实话,又没有胡编乱造,我怕什么?”
“就是实话才可怕啊,他们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怎么能不恨你?”敬恒长长一?叹,“这回你被皇上招进宫内讲经,把光禄寺少卿抢占民田的事一?说?,他还不恨死你。”
“抢占民田,隐田隐税,他一?个?光禄寺少卿在老家占了八万亩良田,造成上千的流民无地耕种,流离失所?,如果人人都这么做,税赋又从哪儿来?边境拿什么打仗?”
“我既然?看见了,就不能不管,你之?前做过户部?尚书,自然?知道从开国到现在,赋税减少了多少。”
敬恒这下不说?话了,土地兼并一?直都是难题,牵一?发动全身,牵扯到贵族和?勋爵的利益,就算是皇上,也只能小心在其中?寻找平衡,维持目前的局面。
“不说?了,换个?话题,大家都在议论?你,好端端的为什么把徒弟扔到照城去?,就算不留在京城,派去?江南繁华地也是好的。”
“你这个?直接把徒弟外放当官的,好意思说?我吗?照城虽苦,却没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有本事的人自然?能够博出一?片天地,施展所?长。再说?了,”敬源先生突然?一?顿,伸出食指指了指天上,拖出一?声长长的叹气。
当年?皇上当年?也曾励精图治,雄才大略,不然?也不会二十?年?前收复了照城。但人是会老会变的,到了如今的岁数,后继之?君是谁一?直都是大伙心中?最?大的疑问。
皇上年?少时,生一?个?孩子死一?个?,连个?公主都没留下,到了五十?圣诞时,其实臣子们都做好了宗室过继的心理准备。结果黎贵妃又突然?生下一?个?皇子,还慢慢的养到了四岁大,又让人心偏向摇摆不定。
四岁大的皇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到成年?,一?阵风寒都有可能带走他,可如果放着亲生子不管过继的话,谁会乐意?关键是,皇上的身体也不太好,不像是能够撑到皇子成年?的样子
要?不然?,敬恒和?敬源怎么会让自己的徒弟远远的外放,不留在京城呢?局势混乱,一?旦站错队就是灭顶之?灾,倒不如去?干点利国利民的实事,展示自己的才干,这样不论?谁上位,都少不了做实事的人。
敬源更是想起这次讲经,皇上看似龙马精神,其实放在椅靠上的双手微微颤抖,显出他的颓势来。
两师兄弟心知肚明,默契的对视一?眼?,换了一?个?话题,开始聊起之?前照城递来的信件。
别看宋朗旭在照城忙的团团转,他心里自有一?番计较,知道自己还没有经过最?终的考验,依旧日日勤学不缀,苦读不止,偶尔碰上灵感大发,就会挥笔写就一?篇时文,等到积攒多了,再传递给?先生批阅。
敬源先生这时就在说?其中?一?篇文章,写的是照城的变化以及日后的发展方向,因为是亲身经历,格外多了一?种真情?实感,有种脚踏实地感。
敬恒接过看后感叹道:“他又进步了,文章火候再添一?步。”
“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虽然?说?得是东坡肉,可放在文章上一?样说?得通,见得多见的广了,阅历增加后,文章的火候自然?就够了。”敬源得意说?道,“我这弟子本来就偶有妙思,如今能够跟实事结合,更添一?份巧妙。”
你就自卖自夸吧!敬恒再次白了师弟一?眼?,他翻开层层叠叠的文章,又翻出一?篇文章来,“这是说?什么的?风干鸡?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篇美食杂文而已。”
“可是写的真好,写的我口舌生津,看了之?后都忍不住垂涎三尺,好像闻到了香味。”小火炉咕咚咕咚的炖着鸡,食物香气弥漫,热气蒸腾,美妙的气味萦绕鼻端,好像身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