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蔫吧了,“没……没在等,我说错了。”
看得居上泄气,苦恼道:“我也没欺负过你啊,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怕我?”
居安缩了缩脖子,“可能因为小时候我不听话,阿姐捶过我。”
说到这里就想起来了,居安小时候又拧巴又爱哭,她母亲都管不住她。居上呢,很讨厌孩子哭个不休,讲道理没有用,就干脆武力镇压了。
所以居安很害怕她的拳头,挨过两回打,就再也没哭过。居上顺势开导她:“小孩就要打,不打长不大。”
但现在不是忆苦思甜的时候,居上的心情并不好,叹了口气,转头看窗外。暴雨倾盆过后,天亮起来了,不一会儿雨过天晴,鱼缸上方甚至出现了一座小小的虹。
后来居上赶走了居安,心事重重地睡了个午觉,连白日梦里都是陆观楼来提亲的场景。
正梦得香甜时,感觉有人推她,勉强睁开眼,发现药藤偌大的脸盘子戳在面前,吓了她一跳。
“做什么?陆给事来了?”
药藤说不是,“刚才阿郎带来一个消息,娘子猜是什么?”
居上的瞌睡一下醒了,支起身问:“陆给事向阿耶提亲了?”
药藤继续摇头,万分沉痛地说:“圣上给沛国公主选婿,选了好久,今日终于定下了,娘子猜是谁?”
居上隐约有了不详的预感,却不敢往那上头想,“谁?九兄?”
药藤简直有些不忍心了,捺了下嘴角才告诉她:“是陆给事……娘子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第12章 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浑身无力,居上一下子倒回了榻上。
没想到自己的眼光居然这么独到,她看上的人,陛下也看上了,说不上来是幸还是不幸。
药藤说:“怎么办?陆给事要做驸马了,怕是不会再来向小娘子提亲了。”
居上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受,终究还没死心,下榻提起裙裾,一口气跑进了上房。
正在饮茶的爷娘抬眼望过来,阿娘也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叹息着拉她在交椅里坐下,温言开解道:“想是没有缘分,就算了吧!”
居上沉默了下,转头问阿耶:“这消息可靠么?”
辛道昭说:“已经拟准了,只等颁布恩旨。”
居上呆怔了半晌,表情泫然欲泣,看得爷娘都十分无奈。
“罢了。”辛道昭说,“咱们和凌家不能比,既是要招驸马,咱们只管恭喜人家就行了。”
杨夫人也如居上一样怅惘,倒不是羡慕陆观楼有多好,是觉得自家女儿的婚事未免太坎坷了。
“上回要定亲,大庸亡了。这回等着人家来提亲,结果又被截了胡。我真是不明白,老天爷怎么如此不公,又闹得我空欢喜一场。”
辛道昭蹙眉道:“不成便不成,我家大好的女儿,难道还愁嫁不掉?若果真嫁不掉,我养活她一辈子,怕什么!”见母女两个一样愁眉不展,愈发觉得气恼了,“皇命难违,再说人人都有登高的心,迎娶了公主平步青云,起码少走二十年弯路,换了谁不心动?你们快醒醒吧,做什么都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家下出什么大事了呢!”
杨夫人被丈夫这么一喝,勉强振作起来,但见居上还是怏怏不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还是辛道昭,直白地问女儿:“你很喜欢陆给事吗?”
这下居上有些答不上来了,想了想道:“要说喜欢……有一点喜欢,却也不是那么喜欢。”
“这不就成了,既然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天下好男儿多了,你辛居上何患无夫?”辛道昭也有些烦闷,毕竟盼着人家来提亲的不单是居上,连自己也作了好几日准备,结果弄成了这副模样,如何不懊恼。
居上伤感过后,又陡然生出火气来,不快道:“我觉得自己被人愚弄了,他要是改了主意,直接和阿兄说明白不就好了,何苦借口回乡侍疾,让我白等了十几日。我这十几日不宝贵吗,做什么要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最恨就是欺瞒,他要是真有结亲的意思,前几日定下了,难道陛下还能棒打鸳鸯吗?”
辛道昭被她说得头疼,“快别聒噪了,我反倒庆幸没有结亲。你也不想想,上回差点许了存意殿下,已经满朝皆知了。这回要是再抢先一步定了陛下看上的人,那我就要成热锅上的蚂蚁,不等捏死,自己也烫死了。”
话是这么说,可居上还是转不过弯来,气得两天没能吃下饭,不明白自己不过想找个平常的郎子过日子罢了,为什么喝水都要塞牙。
家里人知道了她的境遇,纷纷都来宽解她,李夫人相较之下更高兴,“那日姑母临走说的话,谁还记得?她盼着有生之年能再回长安,这个愿望若是想靠咱们家的男子完成,我看是不能够。咱们还是现实些,靠几个女孩儿吧,嫁得好郎子,枕边话比建功立业可简单多了。正好陆给事那里不成了,那就再觅佳偶,有什么不好。”
居幽很为长姐抱不平,“读书人原来也捧高踩低,一说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