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挣一百多文。这张弓要半两银子,也太贵了。西觉不知道半两银子是多少文,但是只要带着两,那一定是很多钱!
秋生见说不动西觉,看到一旁的弓弦,灵机一动,“咱们买些弦回去。我来做弓。这样应该能省不少钱。”
一问店家,一根弦竟然要五十文。
“我不要了。”兜明立马说。这也太贵了。
秋生还打算劝说,西觉一家子已经转身出了店。“哎,你们干嘛走呀。花五十文钱买根弦,很划算的。兜明上山得带些武器。”
小丛在心里默默想,秋生念叨起来和秀娘一个样。
西觉一挥手,“回家我给他做一个。”
“对,我们自己做。不花钱!”兜明附和。
回了家,西觉就从柴火堆里翻翻捡捡,找了一根长度差不多,两头微弯的树枝。先用刀子慢慢将树皮削掉,再用秋生的工具将树枝打磨光滑。简简单单的弓就做好了。
秋生在一旁打家具,瞧着西觉做活,这张弓怎么瞧着怎么简陋。说是像弓,不如说像是一根光溜溜两头弯弯的木棍。
弓弦更是简单,西觉问秀娘要了根细布条,扣在磨好的弓身两端。最精细的要属箭,西觉将箭头磨得很锋利,在尾部磨开一道口子,看样子这是搭在弓弦上的。
“兜明,弓给你。”西觉将简陋的弓箭交给兜明,箭筒里只有零星的三根箭。
兜明接过箭,试也不试,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后放在树下。
“你不试试吗?”秋生担忧地看向树下的弓箭。他怀疑,这把看起来像弓的弓压根就拉不开。
“不用试。肯定好用。”兜明看了,西觉将箭头削的很尖,一定能插进猎物的脖子里。
秋生: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花旗抱着云善,在树下和秀娘商量起屋子的事。如今手里已有四两银子,花旗打算请人先盖一部分屋子。
“那也行,先把地基打了。你们家自己盖还是请人盖?”秀娘缝着手里的小衣裳。云善的衣裳今天只要再锁好边就算做好了。
小丛乖巧地坐在一边,继续用碎布头练习缝补。
花旗笑笑,“请人盖。我家这几个都不会盖屋子。秀娘,你知道去哪请人吗?”
“村里就行。我给你找几个勤劳肯下功夫的。都是好手。不包饭的话,一天给三十文就成。村里都是这个价。”秀娘咬断棉线,将针插回线团上,拎起衣服左右瞧了瞧,没什么不妥。“来让云善试试。”
她将衣服摊平在桌上,花旗把云善放在衣服上,秀娘动作温柔地给云上套上袖子、裤子。云善不自在地动动手脚,嘴巴里吐出些口水。
好好养了几天,云善白了许多。浅蓝色的衣裳,称得他小脸更加白嫩。
“可真好看。”花旗心道,小掌门长得倒是衣服招人喜欢的模样。
小丛凑上来,见云善掌门吐了口水,立马从兜里抓出一块手绢,轻轻将云善嘴角处的口水刮去。
“这衣裳我做的大,云善再长几个月也能穿。冬天就穿在里面。”秀娘瞧着也是满意。
“对了,秀娘,你可会纺布?”花旗想起来,学习纺布也是他这次下山学习的重要任务之一。
“我不会。我若是会纺布,那就不用去镇上买了。”秀娘说,“我知道百灵会。怎么,你想学纺布?”
“是啊。我想学纺布。”花旗眼珠子一转,立马改口,“不是我,是坨坨想学纺布。”
“坨坨想学?”秀娘惊讶地看向花旗。
“对。他想学。”花旗肯定地点头,“你等等,我出去叫他。”
出了院子,花旗一眼就看见趴在地上,露出半截白屁股的坨坨。他走过去,不客气地踢了一脚,坨坨立马捂着屁股转头怒视。
瞧见是花旗,坨坨很快消了气焰。他不像兜明和小丛那样怕花旗,但也知道花旗不是好惹的。他仰起脑袋问,“你找我干嘛?”
花旗抱臂,用命令式口吻说,“我和秀娘说你想学纺布。村里有个叫百灵的人会,以后你就跟着百灵学纺布。”
“可我不想学纺布。”坨坨拒绝。
“你想。”花旗挑眉,眼带威胁,“你这整天正事不干,一天到晚玩耍。实在是没什么用处,不如直接卖了换些银子也好起屋子。”
坨坨僵了片刻,败下阵来,不高兴地嘟囔,“那好吧。”花旗果然就是条黑心蛇,居然想把他卖了换钱。灵隐道长怎么死了,这下可没人治得了这条臭黑蛇了。
坨坨不情愿地跟着花旗回院子,见着秀娘主动说,“秀娘,我想学纺布。”
“坨坨,你屁股上怎么有鞋印子,被哪个小子踢了?”秋生停下手里的活,哈哈笑起来。
坨坨捂着屁股,转过头,用手来回摩擦几下,将鞋印子彻底抹掉。手在鼻子下一抹,嘴唇上立马多了一道黑印。他自己不知道,转身就往云善跟前跑,“云善,你穿新衣服了?”
被拽着朝天辫时,坨坨瘪嘴,转头怒瞪花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