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喝水。
“今天又打了狼?”秋生喜道,“又能卖个好价钱。”此时他还没反应过来,放下手中工具,走到狼崽面前蹲下身,将两只狼崽都摸了一遍,“哦,野狗崽啊。长得还挺壮实。”
两只小狼崽闻见母狼的气味,“嗷呜嗷呜”地往母狼身前去,秋生迟钝地反应过来,迅速跳开两步远,瞪大眼睛看向西觉,“这是狼崽啊?”
“是啊。”兜明喝完水走过来,“一会儿咱们去镇上把这两只小狼崽也带去。西觉说能卖钱呢。”
“怎么也得值点。”秋生看着在母狼身上拱来拱去的狼崽们,心里寻思,有大户人家瞧着新奇说不定还愿意出高价买。
大力跑进院子,说打地基时遇到块大石头,他们锤不动。这可是大事,兜明扔下水舀,迅速窜出院门。西觉紧随其后,秋生刚站起身,看见小丛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大力见到地上躺着的母狼,咽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问,“他们今天又打狼了?”
“嗯。”秋生应一声,怕狼崽跑了,特意把院门关上,跟着一块去后面看石头。
百灵正坐在屋里纺布,推动织布机发出“噔,噔”地声响。秀娘来的次数多了,自觉地掀开门帘进屋,“百灵,百灵,我给你找了个徒弟。”
“什么徒弟?”织布的声音停下,一道娇俏女声传来。屋子里转出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长脸女子。
百灵挽上秀娘胳膊,看一眼花旗,捂着嘴巴笑起来。
“笑什么?”花旗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小妇人。真真好生奇怪,怎么百灵见到他就捂着嘴笑。
“你是要打折刘三喜腿的花娘?”百灵放下手,依旧笑嘻嘻地。
“可不是么,就是她。”秀娘与有荣焉,说,“你是没听见昨晚上刘三喜的叫唤声,他爹,他娘,他媳妇儿一人一根棍子,抽得他一直叫疼。”
“谁说没听见。我听见了!”百灵笑道,“整个村子都该听见了呢。”她抬头看着花娘,睁着一双圆圆的杏眼问,“你怎么敢的?那可是一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花旗哼了一声,“敢打我的主意,下次真叫他折腿。”
“瞧把你厉害的。”秀娘在百灵耳边小声说,“她男人可疼她呢。指东不往西。”
百灵又开始捂嘴笑。
秀娘说话的声音即使再小,也逃不过两只妖精的耳朵。坨坨听了,在心底哼了一声。什么西觉疼花旗。那都是秀娘臆想出来的。西觉才不会和这条黑心蛇好。
姐妹两聊了两句,秀娘将坨坨介绍给百灵,“就是这孩子要学纺布。”
“呀。好白胖的女娃。”百灵自来熟地去扯坨坨的脸,“这个女娃娃怎么不穿衣裳。再小也得穿衣裳呀。”
“不是女娃,坨坨是男娃。”秀娘笑道,“谁家女娃能穿成这样。”
被拽脸的坨坨:我这样凉快不行吗?难道没人觉得我穿着肚兜很好看吗?
认识了人,知道百灵家在哪,以后坨坨就得每天自己过来学习。纺锤在织布机上飞得坨坨眼花缭乱,他开始迷茫,他只是一个人参精,一定要学这么复杂的东西吗?
回去的路上,坨坨抱着云善愁眉苦脸地一言不发。小小的人竟还有心事了。
“坨坨,你怎么了?”秀娘好奇地问。
坨坨蹙着眉头,慢吞吞道,“我在想,我是不是身体不好,怎么看着纺锤眼晕呢?”他说话时拿眼睛偷偷觑着花旗。
花旗慢慢地转着眼珠,随意地瞥一眼坨坨,正好逮住小人参精偷偷看他。坨坨立马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小掌门。花旗在心里冷哼一声,一百岁的小人参精会身体不好?就是有不舒服,那也是懒病吧。
秀娘笑着说,“刚看纺锤肯定难免的。小孩学东西快,保不准一个月咱们坨坨就能学会织布。到时候可得让你娘赶紧买织布机。”
“房子盖好,手里有余钱,立马就买。”花旗当即说,“坨坨好好学,以后云善穿衣服可都得靠你。”
秀娘蹙起眉头,瞧瞧这后娘说的话,自己儿子穿衣裳要让上面的哥哥纺布,坨坨听了得怎么想?
坨坨本就愁眉苦脸,听了更丧气,原本还想尝试挣扎,能不能把活推了。现在好了,织布机啥时候买都定下了。他低头看向玩自己手指的云善掌门,如果让花旗成为小掌门最亲近的妖,以后他的人参精生大概只剩两个字,惨淡!整个云灵山都会被惨淡笼罩着的。
秀娘单手抱着春花,抽出另一只手摸坨坨的脑袋,温柔地说“坨坨不是想学纺布吗?你娘的意思就是给你买织布机,让你好好纺布。不只是云善,以后家里穿衣可不都得指望你嘛。”
不行,一定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定要成为云善掌门最亲近的妖,拯救自己!拯救整个云灵山!
坨坨一脸振奋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向秀娘,“秀娘,我知道了。”
秀娘:?这话这么管用吗?再也没有比坨坨更好哄的孩子了吧。她嗔怪地看一眼花旗,这后娘做的,可真是身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