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爆头。
才补上下句,“她一姑娘单独在我家,算什么事儿。”
“你没兴趣吗,那我……”陈界察觉到他看过来的目光,迅速转了个弯,“那我也不敢上,这姑娘我算看明白了,就她踹范桐那一脚,人现在走路都是瘸的,多狠。看着温柔,性格挺烈,驾驭不住。”
周瑾川漫不经心:“那你看得很准啊。”
“泡过那么多妞,怎么着也得有点经验不是。”陈界一晃神,被人补了一枪,瞬间变尸体。
周瑾川从侧方把敌方精准击杀,屏幕正中央瞬间弹出一个大大的胜利标志。
他利落起身,把手柄随手扔人身上:“泡的不是妞,是福尔马林吧菜逼。”
陈界技不如人,还说不过,气得摸过茶几上的打火机,点了根烟,慢悠悠吐出一团烟雾。
周瑾川踩着拖鞋进厨房,随手把琉璃台上用过的盘子丢洗碗池,打开水龙头冲洗。
裴桑榆往锅里加上水,调小火,才转身看他:“你不抽烟?”
“不抽。”周瑾川手湿着,示意她帮忙卷下袖口。
裴桑榆自然伸手过去,把毛衣折了两折,往上卷,挺意外说:“抽烟打架进局子不是标配吗,你居然不会?”
周瑾川擦干盘子放到一边,察觉到她看过来的眼神:“凡事都好奇么,试过一次,发现没意思。”
裴桑榆愣了下,又探究地看向他:“那你谈过恋爱吗?”
“没。”周瑾川答得坦然。
“这事儿就不好奇了?”
周瑾川慢条斯理擦手:“不想谈,麻烦。再说了,好奇的事儿多了,都得挨个试?”
简单对话来回,裴桑榆瞬间就感觉出了区别。
她大概能理解周瑾川一直以来那股松弛劲儿是哪来的了。
见得多,视野广,教养好,有分寸,所以从不露怯。
这么会儿功夫,他已经把台面上的垃圾和脏碗随手清理得干干净净,非常自然,又让人舒心。
裴桑榆盯着空旷的琉璃台,心情比晚霞还明媚:“我做饭的时候,最讨厌收拾。”
“经常自己做饭?”周瑾川拿纸擦干手上的水,笑了下,“怪不得那天跟我念一堆菜谱。”
“以前是我爸教我的,后来……”裴桑榆顿了顿,“后来就自学了。”
周瑾川听出了那个停顿的弦外之音,了然:“他现在要知道你做得这么好,应该挺欣慰。”
裴桑榆缓慢眨了下眼。
感觉不着痕迹地被安抚了。
她一向不爱示弱煽情,只是垂着眼开大火收掉锅里的水,调侃说:“不是怕我毒死你么。”
“所以找了个小白鼠啊。”周瑾川抬了抬下巴,指向那边沧桑抽烟那位。
勉强听到一话尾巴,小白鼠机敏回头,一脸警惕:“你又在打我什么鬼主意。”
“过来。”周瑾川偏了下头,笑得云舒月朗,实则一肚子坏水。
陈界抬手掐了烟,拧着眉走进厨房,还没来得及说话,嘴里被猛然塞进一大块排骨。
“我靠你是不是想毒——嗯?”嚼了两下,话音一转,“这手艺,绝了。”
“行,应该味道不错。”周瑾川毫无人性,“再等几分钟,看看会不会口吐白沫。”
陈界配合着双目无神,脑袋一歪。
就差把舌头伸出来做戏到满。
裴桑榆白了两人一眼,男高中生,真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