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问他:“欸,你单手是怎么开的?好酷,教我一下。”
无形耍酷最为致命,应春和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偏过头来挑了一下眉:“想学?”
任惟点头,态度很是真诚:“对啊,教吗?”
应春和接过任惟手中还没开的可乐,慢动作给他又演示了一遍,两个拉环在他的食指上碰撞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学会了吗?”应春和把可乐递给任惟。
任惟点了下头,而后摊开手掌,手心向上:“我的拉环。”
应春和啊了一声,却没有直接给他:“这个反正等下要找垃圾桶扔掉,我一起扔吧。”
任惟摇了摇头,固执地要那个拉环:“我不扔,你给我吧。”
应春和没明白他准备干嘛,将他的那个拉环取了下来,放到他手心里:“给你给你。”
而后他就看着那个拉环被任惟接过后,当宝贝一样塞进了裤口袋里。
应春和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两人一起朝着放樱桃的位置走去,应春和走在前,任惟走在后。
趁应春和不注意的时候,任惟将裤口袋里的拉环拿出来,把圆环那部分戴在了自己的食指上。
在阳光的照耀下,两人手指上的拉环泛着明晃晃的光,宛如两个戒圈。
时间已经到了午饭的点,应春和问任惟想回家吃还是在外面吃。
任惟朝边上的店面看了一眼:“在外面吃的话,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店吗?”
倒不是任惟不想回家,只是无论是他做饭,还是应春和做饭,都要花上一些时间,而且实在累人,回家了之后,也不一定再想出来。
正合应春和的意,他也不想回家做饭,夏天做饭太热了。
“附近的话……这个点,你要不要吃面?有家手工面还不错。”应春和想了一下才回答。
“好啊。”任惟不挑食,欣然同意,“如果是外地人来这旅游,一般会去吃什么特色小吃吗?你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吗?”
“蚝烙、炒粿糕、糯米钱、炸虾饼什么的。”应春和报菜名一般罗列出许多,而后微顿,“不过,我夏天最喜欢吃的是海石花。大热天的来上一碗,特别清爽。”
“海石花?那是什么?我没吃过。”任惟好奇起来,“你刚刚说的那些我一个都没吃过,能都带我去吃一遍吗?”
“现在没有,要等到晚上。这些都是在小摊上卖的,等晚上老板出摊了就能买到。”应春和领着任惟走到了他说的那家面馆门口,“不过这家面馆有蚝烙,你可以先尝尝这个。”
任惟抬头看了一眼门牌,面馆叫阿喜面馆,想来店主就叫阿喜,就像翠姐超市的老板娘叫翠姐一样。
果不其然,应春和走进去之后,对着厨房那边叫了一声:“喜叔。”
进店后,任惟先帮应春和拉开座椅,再自己绕到另一边去坐下,又顺手提起桌上的水壶给应春和倒了一杯水。
很突然的,瞧着任惟习惯性照顾人的动作,应春和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小事。
那时候应春和临近期末考试,整日整日地泡在图书馆里,总让任惟找不到人,他干脆便也来图书馆陪着应春和。
午休的时候,图书馆有人倦得趴在桌上稍作休息,应春和也不例外。
再醒来,手边空了的杯子已经被接满了水。
他们学校图书馆的饮水机就在室内,且就在应春和常坐的座位后面。接水的声音不小,每次有人来接水,应春和都会惊醒,但任惟接水却没让他听到半点动静。
应春和百思不得其解,有一回特意留了个心眼。
那天午休应春和没睡熟,等到任惟起身给他去接水,他从臂弯里露出半张脸来,往后朝饮水机的位置看去,就看见任惟小心翼翼地将杯子倾斜,好让水顺着杯壁安静地往下流。
那水流好似是从那一刻流进了应春和的身体里,在他体内翻涌成海。
阿喜是个五十多岁、皮肤黢黑的大叔,听到应春和的声音从厨房里出来,拿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把汗,黑亮亮的眼睛看向人,笑得很亲热:“小应过来吃面啊。”
应春和点点头,回以一笑:“是啊,带朋友过来。”
阿喜这才看到任惟,惊讶地“嚯”了声:“你这朋友长得可真俊,想吃点什么啊?”
店内的菜单是贴在墙壁上的,应春和指给任惟看,同他介绍:“喜叔的手工面做得很劲道,你可以尝尝牛肉面。”
“那是,我们离岛这儿,面做得最好的就是我家了。”喜叔乐呵呵地看着任惟,手指比出来个三,“我可做了快三十年的面了,小伙子。”
任惟笑笑,很是捧场:“那就来碗牛肉面吧。”
说完他一时卡壳,又偏头看向应春和:“还有你方才说的那个叫什么,好什么?”
“蚝烙。”应春和接上话,“喜叔,给他来份蚝烙。外地人,没吃过。”
“得嘞,我这蚝烙做得也好着呢,保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