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管。”
他话音刚落,两人身后土路上的一辆车子忽然亮起了大灯,很快从上头下来三四个人,打头的人正是邱月的父亲邱楚峰,显然这辆车已经在车儿停了一段时间了,来的三四人都是双目通红,邱楚峰的手里还拿着一段粗短的木棍。
王志过去在归园田居时就见过邱楚峰了,一看来人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哆嗦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顾铮冷淡道:“把两年前你做的事情交代清楚,我会帮你报警。”
几个邱家人面色阴沉地围上来,王志意识到马上将要发生的事几乎是扭头就跑,然而还不出二十米就被邱楚峰追上,给恶狠狠按在了田地里,雷锐赶上去冷冷道:“快说,否则我们保不了你。”
王志整个人给压得动弹不得,眼看邱楚峰手里的木棍就落在自己的脑袋旁边,惊恐道:“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死啊,我就是让她不要把事情说出去,我没想让她死啊!”
顾铮道:“把两年前那天的事情复述一下。”
王志在地上扭动了一阵,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睁开桎梏后声音也软下来:“就,平时下午没人的时候我偶尔会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在三楼不太容易被发现,所以我总是去三楼,两年前……我也没想到打开门之后里头是有人的,我当时看她穿得也不怎么多,又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在民宿里,还以为她是干什么的,后头,后头的事情就……”
雷锐听她又开始将过错往邱月身上推不由火大起来,蹲下身子冷冷道:“她穿成什么样你都他妈不该强奸她,不要说这些废话,后头呢,你对她施暴了之后,是不是把她的东西拿走了?后头为什么又要把她拖回去?”
王志哭丧着脸:“她身上也没多少东西,但我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就拿了那个手链还有一点钱,后来她说她必须要回家去了,我本来想放她走了,但是突然又想起来没有让她洗澡,万一她直接去报警……我当时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把她拉回来,让她洗了澡才放她走的。”
顾铮问道:“当时你是知道她快走到监控范围了,所以情急之下才会直接把她拉倒?”
王志满脸后悔:“我知道那儿有摄像头,也生怕她那个样子给拍到,当时脑子里就这个想法,情急之下才会……”
如今只剩下一个疑问了,雷锐冷冷问:“你是怎么胁迫她的,邱月原先是一个十分开朗坚强的人,但是在那件事后仅仅过了三天就彻底崩溃了。”
一片安静里,即使邱家人没有一个说话,但是他们咬牙的声音也清晰可闻,王志犹豫了一下,最终却还是在木棒的威逼下哆嗦道:“我就……拍了点照片和视频。”
“畜生。”
雷锐啐了一口站起身,强忍着才没骂人,他看了一眼顾铮,后者分明的指骨捏得发白,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轻声说:“我们走吧雷锐,录音拿到了,委托也结束了。”
王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随即浑身都扭动起来:“你们直接报警啊,我坦白!我什么都说!帮我报警吧!”
面对男人的恳求,雷锐却只是一言不发地跟着顾铮一同离开了土路,时间逼近零点,镇里的气温也已经彻底凉了下来,雷锐追上前头的顾铮:“我们什么时候报警?”
远远地已经能听见男人的惨叫声,或许过不了多久王志的家人也会发现就发生在家门口的这场闹剧,这一代很快就要热闹起来,顾铮淡淡道:“我手机没电了,上车充上电就报警。”
雷锐一愣,随即了然地笑道:“这不是巧了吗,我手机也没电了,早知道应该带个充电宝出来。”
两人走到停在不远处的车旁,还没拉开车门,远处一辆闪烁着警示灯的警车从大路上拐了过来,雷锐叹气:“看来不用我们报警了,马上准备直接去派出所吧。”
顾铮坐进车里安静地听着警笛呼啸而过,手指慢慢地捏紧了方向盘。
两年前,如果他也能像现在这样设身处地地去到现场调查,或许黄斯然如今也还能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不用永远无知无觉地被禁锢在床上。
当晚十二点半,顾铮和雷锐到达黄龙镇派出所时鼻青脸肿的王志也已经被带了回来,雷锐将录音直接交了一份给警察,两年过去,虽说物理证据大多已经不复存在,但有王志的供述还有那条月亮手链还有部分监控视频作为证据,至少不至于让邱月的死就这样石沉大海。
折腾到凌晨两点,雷锐上车时又叹了口气:“还不知道这个案子能查到什么地步,那时候三楼没有别人,监控录像里又没有出现王志的脸,邱月死了,单单有王志的口供没有证据链恐怕也很难量刑和定罪。”
两人都相当熟悉强奸罪的取证量刑过程,如今一切尘埃落定,雷锐的心情反倒差了起来:“可惜了,要是再晚点报警,这孙子说不定付出的代价还能更大一点。”
顾铮摇摇头:“那样邱家人又会背负新的罪名,犯罪解决不了问题。”
雷锐正要说这样你还不当时立刻报警,然而对上顾铮倏然绷紧的侧脸,他却又十分能理解